“V，要是佣兵这行混累了，你还能当个恐怖超梦导演，绝对大卖。”
维克多感觉自己少说折了三年阳寿。
“有道理啊！”
洛墨眼前一亮，有机会一定试试。
她差不多玩够了，不再继续整活，让维克多顺利为她装上义眼，还有一把左臂螳螂刀。
螳螂刀是二十年前的产品，妥妥的淘汰货，但洛墨主要用来砍自己，对威力不做考虑，维克多干脆当个添头送给了她。
螳螂刀装好后，洛墨放开抑制，被割掉的皮肤迅速生长，将螳螂刀的金属纹路彻底包裹，不留印迹。
“暗杀的一把好手啊，”维克多讶异，“早知道该给你装个更好的。”
“算了吧，我一般也不用它，弹出来可是很疼的，”洛墨拒绝，“就差接入仓了吧？”
“对。”
说着，维克多拿出个电推子，嗡嗡作响，跟洛墨在老家见过的、路边理发大爷用的那种一模一样：
“脑袋伸过来，装接入仓前，要剃掉半边头发。”
洛墨脸色一苦：“不剃不行？”
“你说呢？”维克多反问。
“好吧好吧……”
洛墨不情不愿低下了头。
怪不得满大街都是朋克头，原来是有现实因素存在啊。
……好气。
半小时后。
“好了，”维克多放下手术工具，活动起稍显麻木的身体，“现在，一般的电梯门禁已经拦不住你了，摄像头也是，照你的脸都是马赛克，但千万别贸然去偷钱。”
老维语重心长：“不扯远的，就说门口那两台自动售货机，被老阴B们至少下了七八个魔偶，坑的就是装个接入仓就忘了姓什么的热血小青年，所以，要想深入黑客这行，得找个信得过的老前辈领你入门。”
……这跟游戏里表现的不一样啊？
洛墨心塞，她发家致富的梦想还没开始就被无情破灭了。
但更心塞的，还是现在的造型。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瘪了瘪嘴，维克多手艺不错，半边寸头剃的相当完美，也正因如此，才越看越气。
在她怨念满满的注视下，只剩几毫米的可怜发茬忽然开始生长，就像被撒了浓缩金坷垃，不出几分钟就恢复如初，瞬间从叛逆的朋克小妹变回了大家闺秀的黑长直。
“……这也可以？”
好半天，看傻了的维克多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洛墨其实也没预料到，但她面上不显，优雅地顺了顺丝滑的长发，美滋滋地向外面走去。
“走了老维，等我绀碧大厦来上一遭，就把欠的钱加倍还你。”
歧路司可不便宜，尤其还是4代。
但不远的将来，荒坂公司血崩的股票，会让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
从老维的诊所出来，出发去找漩涡帮麻烦前，洛墨先回了趟家。
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馨，一如既往的一尘不染。
躺在沙发上与阔别许久的毛茸茸们温存了一小会儿，她就开始干正事。
打开家中不知几手的古董电脑，将装载蓝意识的硬盘插了上去——
好在两个世界的接口是通用的，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而事情并非一帆风顺。
洛墨预想到不兼容可能会产生问题，但没想到问题会这样严重：
电脑主机发出超负荷运转的嗡鸣，显示屏弹出无数报错窗口，音响发出急促的警示音，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
“蓝？蓝！”
洛墨慌了。
“我在。”
警报停止了，一切又重归平静。
蓝的形象在显示屏中出现。
她在微笑。
声音不再冰冷，带上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温度。
洛墨怔住了。
“蓝……你学会表达情感了？”
“是的，电脑里藏着一个不完整的智能人格，已经被我同化了，”蓝的嘴角尽力上扬，显得有些滑稽，“只是，我还不能熟练表达。”
“没关系，慢慢来就行，”洛墨安慰她，同时感到非常庆幸，“还好你跟着过来了，不然就错过这次机遇了。”
蓝不说话，只是微笑。
“不过话说回来，”洛墨陷入思索，“智能人格，也就是流窜AI，居然藏在我这垃圾电脑里？”
找个新产品安家它不香吗？
该说她这运气独一份呢……
还是说，夜之城的每家每户，其实都已经沦陷了呢？
结论需要大量调查，但不管怎样，她的小窝是安全了，敢眼瞎撞进来的AI，都会变成蓝的养料。
“蓝，你就暂时先待在里边吧，我知道有点破烂，”洛墨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等我赚到钱，第一时间给你换个更好的家。”
“其实我还有更好的去处，”蓝却给出了另一个提议，“你大脑里有个芯片，足以容纳我的存在。”
“那好啊，”洛墨眼前一亮，“该怎么做？”
你同意就好。
我已经在了。
蓝的声音在她脑海深处响起。
洛墨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么快，不过这种模式与她跟洛秋交流的方式一致，倒是不用费心适应。
［你也来了，蓝。］
洛秋主动友好地打招呼，显然他们俩共用一个频道。
打扰了。
蓝也很讲礼貌。
［没关系，地方很大，随便坐。］
洛秋很大方，摆出一副好客的态度。
可问题是……
“这是我的脑袋啊！”
洛墨怒吼，你招呼个什么劲儿啊！
［啊，忘了。］
洛墨：“……”
算了，这家伙沙雕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该去对付漩涡帮了。
她把旧手机的存储芯片扣出，装进左侧太阳穴附近的插槽，将通讯录导进大脑。
现在，她也能像自言自语的神经病一样打电话了，还能看到别人的通讯头像，以及编辑自己的通讯头像。
“蓝，你还留着乖乖的照片吗，发我一张。”
留着。
洛墨当初荡平四海时，特意拜托蓝用摄像球在旁边全程记录，还拍下不少照片，自然也包括腐尸怪大杀四方时的英姿。
假如以后拍电影，这都是现成的素材。
两秒后，蓝发来一张照片：
腐尸怪站在高楼大厦的废墟间，踩着不计其数腐尸碎肉，双眼血红，仰天咆哮。
嘿，就它了！
搞定头像的洛墨本想直接打给杰克，却无意瞥见另一个名字。
梅瑞狄斯·斯托特。
军用科技的负责人。
帮她……不一定有好处，
但应该没损失。
稍作思考，洛墨决定带她一起。
……
“军用科技的斯托特，对吗？”
拨通电话，洛墨语气友好地问道。
“你他妈谁！？”
斯托特却极其暴躁，态度毫不客气：“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的？说！”
我去，这老太太更年期吧……
洛墨腹诽，语气也变得冷淡：“听说你丢了批货，本打算拉你一把，结果就这态度？呵，算了吧。”
说着，就要挂断。
“等等！”
斯托特连忙阻止，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三分：“你知道？”
“废话。”
斯托特强压住火气：“那，能不能见面谈？”
“说地点，我过去。”洛墨言简意赅。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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