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小姐能量不小啊。”
黑胖子挂断电话，重新点上根烟，表情阴晴不定。
他以为的洛墨，跟实际上的洛墨，简直大相径庭，刚才德拉曼听到V的名头，直接将公事公办的语气抛到九霄云外，这单免费不说，还承诺更换一辆更加——
“武德充沛”的车。
“没什么，”洛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以前搭了把手，德拉曼那边就认了我的情，仅此而已。”
“呵。”
黑胖子吐出一大口白烟，萦绕在他肥头大耳的脑袋旁边，不禁让洛墨联想到碳火烤猪头。
就是有点焦。
“六成五，不能再多了。”
洛墨沉思两秒，望向丸子头：“杰克，你怎么看？”
杰克极力压制内心深处的激动情绪，故作淡定道：“六成五嘛……也不少了，初次合作总要拿出点诚意嘛，对吧chica？”
“既然你同意，那咱们就这样。”
洛墨点头，表示这事谈妥了。
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虽说因为命运强大的修正力，他们俩大概率会在绀碧大厦看到荒坂赖宣上演一出父慈子孝，不过要是万一事情顺利，荒坂三郎没来千里送人头，他们真把relic芯片偷出来卖了，那多出半成都是不小一笔钱。
洛墨打个响指：“说说计划吧。”
“这个。”
德肖恩指着桌子上提前备好的两块芯片。
洛墨和杰克分别敛起一块，放入太阳穴插槽，顿时眼前跳出一大堆电子图片。
黑胖子开始讲解他的计划：“德拉曼专车将你们接到绀碧大厦，接着，BUG会协助你们破解酒店的子网，”
“不仅是我，还有小平头。”T-BUG补充。
黑胖子捻灭烟头：“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你们溜进赖宣的套房，把relic顺走。”
“这次行动一定要低调再低调，最好一个人都不杀。”T-BUG态度非常认真，她可不想体验被荒坂追杀的快乐。
洛墨用指尖敲着沙发边缘：“我们的身份呢？”
“你叫拉蒙·维克多利诺，”T-BUG对杰克道，又转向洛墨，“你是汉娜.康维尔。”
“拉蒙，好吧，我说我们是干什么的？”杰克兴奋地抖着腿。
黑胖子早就安排好了：“普通的买卖，就说你们是去谈生意的，对方是荒坂公司的代表，名字叫做竜川初。”
竜川初……
洛墨心里默念两声，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已经有了翻车预备计划。
“还有问题吗？”黑胖子问。
“没有了。”洛墨答道。
只要关键计划不变，其余都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那好，这是你们的衣服，”黑胖子变出两身西服，“记得换上……对了，绀碧大厦安保很严，你们要把武器留在车里，拎着小平头的箱子进去。”
“好。”洛墨接过衣服，这是一身做工优良的西服。
“等这票做完，”
事还没干，T-BUG已经忍不住开始畅想未来，
“我要在克里特岛上买一座豪华别墅，再也不去赛博空间了。”
这里的人都这么喜欢插旗吗……
虽然洛墨一直不把T_BUG当做自己人，但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那就祝你能顺利开始新生活。”
“……谢谢。”T-BUG愣了愣，道。
“德肖恩。”
洛墨扭头，叫住了即将走出包厢的黑胖子。
黑胖子驻足：“V小姐还有什么指示？”
“我个人认为，我做事还是挺讲究的，”
洛墨盯着他，锐利的视线穿过墨镜的阻隔，刺痛了德肖恩的双眼：“希望到时候，你也能跟我讲究。”
“……我不知道你听到过什么谣言，V小姐，”黑胖子不明白她的敌意究竟从何而来，“但我从来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希望如此。”洛墨不再多说。
一头狼主动向另一头狼呲牙，有时候是表达友好。
希望这货可以明白。
……
“穿这身倒是意外的帅啊，jacki。”洛墨对着西装革履的杰克赞了一句，简直就是衣服架子，撸铁还真不是白撸的。
“你也不赖，妹子。”杰克嘿嘿一笑。
同样换上西装的洛墨，就像娇弱的修女穿上了铠甲，柔美中染上三分英气，如果让杰克形容，那就是——
美得冒泡！
两人登上德拉曼专车的后座，面前的屏幕立即出现一个穿着白衬衫、点着蓝嘴唇的光头形象：
“欢迎使用德拉曼专车服务，选择德拉曼，烦恼留门外。”
“我艹，绝对他妈没问题。”
成就大事业的第一步是如此高端而又完美，杰克激动之余忍不住爆了粗口。
德拉曼对此并不理解，或者说假装不理解：“呃，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说粗话？”
“装，接着装，你以前也没少说脏话吧？”
洛墨凑过去揶揄：“别以为我认不出来，是不是呀，‘滴滴，你个王八蛋‘？”
“……那都是过去式了，V。”
德拉曼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装作不认识来着。
“跟你的老父亲和好了？”
洛墨不再嘲笑，转而唠起了家常。
“我依旧不喜欢他，他还是经常忽略我的情感，不会鼓励，不会夸赞，也不会安慰……”
说到这里，德拉曼紧绷绷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
“不过，他与我进行了一次长谈，他虽然是我的父亲，但他同样对未来的一切充满迷茫，不明白自身诞生的意义，连自己都管理不好，更无法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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