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城南。
小酒馆外。
程处默一左一右被人架扶着。
“就是这家店？”
说着，他伸着脖子往里瞄了一眼。
一个人也没瞧见。
“少爷...是这家店没错。”
家丁现在有些后怕。
早知道他搞出这么大阵仗，说什么他都不能让程处默出门啊！
轿子后面，跟着二十来号人。
这哪里是去讨酒喝啊，明明就是来打架的。
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得脱一层皮。
“少爷，如果老爷要是知道了，您可千万别说是小人说的！”家丁颤颤巍巍地说道：“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弟弟妹妹，全指着我在程府这点工钱呢。”
“少废话，看把你吓得，有我保着你呢。”程处默扬了扬手肘，不满道。
他都已经盘算起抄了这家黑店的证据，母上大人该怎么表扬他了。
不好好出一口恶气难解自己屁头之恨。
家丁退了两步，腹诽道：“自己都保不住呢，能保了谁。”
“父亲也算是老江湖了，居然在这种地方栽了跟头，还成天说我长不大呢。”
“你们听好了，都在外面候着。”
程处默大手一挥。
“以摔杯为号，听见声响马上冲进来，不用管三七二十一，给我打狠狠的打！”
“出了事，我程处默担着，事后全部重重有赏！”
一听说重重有赏，拿着棍、棒、锄头的家丁们一下子就没那么怕了。
胆子也壮了起来。
一个个咧着嘴恭维着，“少爷，您放心，有我们在，没人伤的了你。”
程处默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进门。
“掌柜的，人呢，滚出来！”程处默扯着嗓子嚷道。
林凡从后厨探头道：“客官先坐，酒水自己拿，先解解渴。”
“稍等，马上就来。”
两个家丁搀扶着程处默，迈着小碎步挪到长条凳旁边。
“少爷，您先坐。”
刚一弯腰，还没等屁股着地呢，程处默一个激灵地弹直了身子。
后下方一阵火燎燎的疼。
“嘶！”
“坐！我让你好好坐，老子是带你出来下馆子的么！”程处默左右开弓，瞄着身旁两人的脑袋就是一顿乱拍。
“赶紧去把人抓出来，看着我干个屁。”
家丁扶正帽子，清了清喉咙，迈开四方步就朝后厨走去。
“掌柜的，赶快滚出来，我们少爷要见你！”
就在这时，
林凡拨开帘子，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
“你刚刚说啥？”
家丁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数步。
“我们...少爷要见你，麻溜的。”
林凡朝着程处默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半躬着身子，不敢直腰，龇牙咧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生畸形呢。
他心道：“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跑这卖弄文采了。”
最近这种无聊的人越来越多了。
都怪那个大老李。
林凡把菜上桌，暗叹口气，转身走向程处默。
他往前走一步，家丁往后退一步。
“你...你想干什么。”
家丁摆出架势，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一下把林凡看乐了。
“你不是说你家少爷要见我么？”
“咳...没错，我劝你老实点。”
林凡拉出长条凳一坐，开口道：“这位客官是来吃饭的，还是求我指点的？”
程处默听后一怔。
这人说话怎么不太正常。
谁能来求一个酒馆掌柜指点啊。
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也不好好照镜子瞧瞧。
此时他心中早已笃定。
这家店绝对有问题！
老爹是什么身份，醉仙居他都看不上眼，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喝酒。
肯定是被这掌柜给骗了。
“本少爷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在这老实交代了，还能免了一顿皮肉吃苦。”程处默指着林凡怒道。
“要么......”
林凡眨了眨眼，满脑子的问号。
交代什么？
他看着这架势，貌似不是来讨教的啊。
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林凡昂了昂头，道：“要么怎样，继续说。”
程处默在这长安城也算有一号了。
他还从没见过像眼前之人这般嚣张的呢。
居然还摆上架子来了。
明明是自己在审他，结果他还一副牛哄哄的样子。
顿时气儿就上来了。
程处默举起茶杯。
“现在本少爷不想说了！”
猛地朝地上一摔。
砰！
茶杯落地发出一声脆响，随后炸裂开来。
紧接着门外一阵骚动。
一众家丁举着手中的家伙，鱼贯而入。
而这时，
程咬金正好从后院走了出来。
手里还捧着半个冒着热气的土豆。
嘴里还咬着半个，含糊不清道：“谁啊，这么吵。”
刹那间。
时间仿佛停止了。
程咬金愣住了。
程处默吓的差点尿裤子，一个踉跄险些瘫在地上。
一众家丁全傻了，大眼瞪小眼的，跑也不是，留更不是。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林凡前面瞧瞧，后面看看。
也有点莫名其妙。
“老程，找你的？”
话音刚落，
程处默一下子恼了，“老程也是你叫的，什么东西啊你是！”
程咬金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
回想着林凡刚刚说的话。
不能动手...不能动手...要好好教育。
来到程处默身前。
程处默一看，心头大喜。
老爹居然竟然没有发火。
果然如自己所料！
他满是雀跃道：“爹，你也看出来了吧？今天儿子就砸了这家黑店，好好替你出出气！”
“您的酒量孩儿还不知道吗？”
“他居然敢给您喝假酒，看我今天不弄死他！”
程咬金脑门上的青筋乱跳，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说服教育的事儿，还是从明天开始吧...
“啪！”
伴着一声脆响，程处默的脸上留下了五道红色的指印。
“爹，你打我干吗。”程处默捂着脸嚷道。
“啪！”
又一声过后。
程处默的左右脸颊终于对称了。
“都给我滚出去！”
程咬金一声怒吼。
树上的鸟儿都被吓跑了。
震的街上行人都闻声回头。
一众家丁如同听见圣旨一般，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没等程处默再开口。
程咬金就拎起他的后衣领，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拽了出去。
“林兄弟见笑了，我先处理一点家事。”
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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