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那好，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林凡一听这话，险些气笑了。
差点直接回他。
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后来想到，老头岁数不小了，再给人家气出个好歹。
自己这生意可不用做了。
林凡扶额，一阵头疼。
这老头也不知道抽的什么疯，大中午的就往自己店里一坐。
说啥要和自己吟诗作对，讨教一番。
讨教个蛋啊！
我这是酒馆，又不是学堂。
最开始，林凡还好言好语地相劝。
又给上茶，又给上酒的。
谁知道，这老头油盐不进。
就是要讨教。
林凡一看是这种精神病，也懒得理他了。
直接去照顾别的客人了。
可谁知道，这个老头直接把所有顾客的账单全结了！
然后把人都撵走了。
食客们听说又能白吃白喝，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更可气的是，这几个人还不往远了跑，直接蹲在自己店门口看起了热闹。
就这样，
门外的人是越聚越多，全都是看热闹的。
愣是没一个吃饭的。
林凡现在肺都快气炸了。
长孙无忌与魏征二人，此时已经跻身进了屋内。
躲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暗中观察。
二人对视着，点了点头。
终于确定了。
这个一脸苦大仇深的老头居然是太傅——孔颖达！
魏征捂嘴细声问道：“这老顽固怎么跑这儿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
长孙无忌白了他一眼。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长孙无忌心中早已猜到了二三。
孔颖达作为十八学士之一，又是孔子后人。
自恃才高，又时常倚老卖老。
思想顽固又迂腐，陛下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还有他那张万年不变的臭脸。
看了就叫人心闷。
长孙无忌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道：“林凡这小子，这回怕是遇见对手咯。”
孔颖达从怀中一张纸，铺开在桌面。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道：“这可是你写的？”
林凡撇过头，看了一眼。
得。
这又是个“慕名而来”的。
老李可把自己害死了。
招惹这帮读书人干嘛，真是烦死了。
穷酸书生也就算了，还能听两句劝。
这来了个老年神经病，打也不是，骂也骂不了。
那咋办嘛。
我也很绝望啊。
林凡一个华丽的转身。
拍案起身。
“是我写的，老爷子您到底想干嘛？”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就是我写的。”
“满意了吗？”
孔颖达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双手交叠放于桌上。
“你这番做派，也能称作是读书人么。”
林凡扶额。
拜托老头。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读书人了。
你这岁数大了，眼睛还没瞎呢吧。
老子这是酒馆！
酒馆！
林凡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地答道：“我从来也没说是读书人啊，我就一酒馆掌柜的。”
“您老要是实在撑地没事干，去城外溜达溜达去。”
“我这还得开门做生意呢。”
孔颖达低眉冷然出声。
“粗鄙！”
林凡现在是彻底无语了。
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孤寡老人没看好，放到大街上来了。
他直接抄起一坛酒，烦闷地喝了起来。
林凡还就不信了，在老子的地盘，你还能靠过我。
比谁活得长，都比死你！
只见，
孔颖达声音低沉，但又气场十足地说道：“最后一句，倒是画龙点睛。”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读起来倒也朗朗上口。”
林凡心中嗤笑一声。
废话。
你也不看看是谁写的。
就在这时，孔颖达的话音一变。
“依小掌柜的意思，我大唐的读书人，都只是埋头苦学的书呆子，不懂得学以致用？”
“吾以为，这句话甚是不好，该删！”
顿时酒馆内外议论声四起。
“这老头说的好像还有点道理啊，要按他这么说，掌柜的不是把天下读书人都骂了一遍么。”
“骂就骂了，要我说，骂得好！”
“对啊，谁说不是呢，一天只知道摇头晃脑的，都不如回家种地。”
“......”
长孙无忌冲魏征摊了摊手。
一切正如自己所料。
这太傅就是来搞事的。
多半的听闻陛下收录这首诗句，心中不满了。
魏征抬袖掩嘴说道：“这老顽固，还真有脸来欺负个小辈啊？”
“要是不服自己写一首更好的出来看看。”
“搬弄是非倒是一把好手。”
林凡的怒气值逐渐飙升。
感觉自己这个血压“蹭”地一下就拉满了。
不禁感叹。
或许这就是远古老杠精吧。
这大帽子给自己扣的，一顶又一顶的。
林凡虽平日待人彬彬有礼，相敬如宾。
但可不代表他好欺负。
今天自己不露一手，在这长安城怕还是不太好混了。
“没、错。”
“我、就是在说、天下的、读书人、都是、书呆子、如何？”
林凡一字一顿地回怼道。
嘲讽值瞬间爆表。
又是在酒馆内引起了一阵哗然。
孔颖达闭紧双目，桌上交叠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连带着桌子都跟着微微发颤了。
显然是气的不轻。
更没想到林凡会如此狂妄。
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爆出粗口也不见怪。
林凡低头瞄了一眼，面色冷峻。
他自然不是什么带善人。
杀人必补刀，
补刀完了还要鞭尸。
一定要以绝后患。
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杀鸡儆猴了。
免得这些闲人吃饱了撑的往自己这里钻！
林凡双手负后，悠然开口。
“既然你诚心诚意求我指教。”
“我就勉为其难地为你解解惑。”
他把求字念的特别大声。
顿时气的孔颖德眉毛差点都立起来。
“狂妄！”他怒斥道。
林凡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托腮，眼睛眨了又眨。
“我仅凭一词，便可打了天下读书人的脸。”
“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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