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欧洲没人，我给你弄下来了，什么时候把R组派过去？不然很难守住。”廉为一顺便汇报了一下在欧洲出差的事，“特别是北极狐很难搞，泰塔斯让你把那个什么......狄俄尼索斯交出来，不然的话，要你命。”
穆云川没有什么反映，点点头，表示听到了，“人？”
廉为一看出来穆云川有点不耐烦的意思，也不啰嗦，把人带到烂尾楼的里面，这里的设计是商场的一楼，有一段通向二楼的楼梯，旁边躺着个鼻青脸肿的beta，浑身上下都糊满了血，看来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天同律师事务所的，薛建。”廉一为从裤子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穆云川，上面还沾了点血迹，穆云玺没有伸手接，只是瞟了一眼。
这个事务所的名字有点熟悉，算是行业金字塔尖的存在，鼎铸的法务部门里有很多也都是出自天同，但在里面挂名的律师太多，这一个没有印象，应该只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他专门解决买卖双方在法律程序上的事情，张真真的收养程序、出国的假证件，还有一张半年后的死亡证明都是他做的。”廉一为道。
那人的眼睛被揍得乌青发肿，从眼缝看见穆云川，挣扎着跪起来，“穆总！穆总！求您饶我一命！我错了！我错了！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您了，我绝对对您有帮助！”
穆云川不悦地皱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皮鞋，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可避免地沾了泥土，他有点不耐烦，这些人为了活命，什么匪夷所思的理由都编得出来，他希望不是浪费时间。
廉为一踢了薛建一脚，“那就赶快说，你知道我老板一分钟值多少钱吗？”
薛建不敢耽搁，哭嚎着朝穆云川膝行几步，道：“穆总，我、我要举报一个人！关于您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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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停职了三个月的徐培回到岗位上，发现除了樊禹，几乎不露面的廉为一也在，站在烂尾楼门口抽雪茄。
“这算不算是我立的功？”廉为一吐出烟圈，讥笑道：“你们在国内查了这么久，结果还不如我回来三天有用。命运女神还是更青睐我。”
徐培和樊禹相视一眼，没有理会。运气这种事真的说不定，张真真被剖去了心脏，穆云川想让那些在背后操作的人付出代价，要求是“掏空”。巧就巧在，抓到的器官贩子里，有一个叫薛建的律师，扯出了十六年前的一件事。
穆瑾誉死于自己引发的火灾，穆云川当然不会相信，但时间过去太久，查来查去也没什么线索，干脆一视同仁，当年有嫌疑地都一起打包处理了，穆家几乎在一夜之间被颠覆。
阮墨自然也在名单上，但是碍于阮宁的面子，穆云川一直没动杀手，似乎打算慢慢玩死阮家。
而这个薛建，十六年前还只是天同的一个实习律师，在那样的事务所，能力有限，不用点脏手段，很快就混不下去，一次，他向往常一样溜进关门后的事务所，目的是偷某个竞争对手的资料，没想到碰见了一个大牌律师和人说话，并不寻常，关于穆瑾誉的遗嘱。
那段时间穆瑾誉刚死，遗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尤其是他们这一行，非常关注，弄得好的话，代理一个潜在的受益人，在法庭上帮着争一争，也会有非常客观的收入。薛建躲在旁边听了全程。
和那个大牌律师谈话的人正是穆瑾誉的私人律师，言语间是说穆云川在死之前重新写了一份遗嘱，还没来得及公证，内容对既得利益者不利，很危险，要托付给大牌律师代为保管，因为葬礼之后，穆瑾誉两个儿子都失踪了，他需要先把那两个儿子找回来，大牌律师表示同意，但私人律师并没有走出那间办公室，就被自己最信任的同学用皮带勒死在了办公室里。
薛建被吓得屁滚尿流，逃离了事务所，过了两个月才看到新闻说私人律师的游轮翻到了海里，没有打捞起尸体。他很清楚其中水深，只想自保，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回想保命，才说出来。
“字迹鉴定通过了吗？”樊禹看着徐培手上的文件袋，那里面是刚刚从那个律师在银行的保险柜里取出来的，过了这么久也一直保存着，或许是想当个把柄保留着，也帮了穆云川大忙。
“通过了，是穆瑾誉亲笔所写，时间也对的上......”
说到一半，空旷的楼体里忽然传来凄厉的惨嚎，绵绵不绝，一声比一声凄惨，持续了很久才变成无力的呜咽，穆云川正在自己审问薛建供出来的那个律师。
在悠扬的惨叫声中，徐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背脊也发毛。直到没了声音，穆云川才走出来，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沾了点血，他将刀刃扭曲的长刀还给廉一为。
廉一为将满是缺口的刀子拎到面前看了看，有点肉疼，他们这种杀手多少还是有点艺术追求，这种刀是找大师定做的，很贵，就这样被穆云川给用废了。
“你砍了骨头？”他问，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樊禹从地上拿起准备好的矿泉水，拧开盖子，给穆云川淋水洗手。
老板的情绪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愤怒，似乎还很稳定，只见穆云川将手伸到矿泉水瓶口的水流里，慢慢地洗掉手指上的血迹，就像餐前洗手那样。
“去刘文洪那里。”穆云川瞟了一眼被霓虹灯照得发红的城市夜空，抬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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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很想大刀阔斧地改，很想在前面再加点流产之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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