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是旧友临终赠我的礼物。”
死亡森林前，卡卡西看着面前对他的写轮眼充满了毫不掩饰觊觎心的宇智波长老们，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他在说完这些之后，却将目光再度放到了被宇智波长老们簇拥在中间的面具人身上，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开口说道。
“除了死去的带土，没有人可以让我交出这只眼睛。”
对面，带土眼睛微凝，心中有些难以确定，卡卡西这句话究竟只是有感而发，还是特意对他说的。
“哼！大言不惭！”
不过，他身边的宇智波长老们显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他们只想将卡卡西的眼睛收回，为即将，甚至可能已经开始的行动提供助力的同时，削弱木叶的力量。
“今天要么交出这只眼睛，要么我们从你的尸体上取回这只眼睛。”
“呵，靠什么，你们这些早已老朽不堪的身体吗？”
卡卡西终究还是没能从全身都隐藏在面具与罩袍之下的带土身上看出端倪，只好将心思压下，目光再度扫向眼前这群最年轻都已经过了知天命年纪，身体机能已经大幅下降的宇智波长老，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而他的嘲讽也立刻激怒了向来骄傲的宇智波长老们。
“休得猖狂。”
站在最外围，看起来也最为年轻的一名长发宇智波长老怒吼一声，早已准备好的忍术便释放了出去。
“火遁·豪龙火之术！”
宇智波一族招牌的火遁忍术，一头火龙自卡卡西的脚下钻出，咆哮着，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咬成无数碎片。
“哼！”
而眼见卡卡西的身影被火龙吞噬，释放忍术的宇智波长老，不由的轻哼一声，脸上露出了轻蔑之色。
什么木叶第一技师，什么暗部第一高手，果然都不过只是吹嘘出来的无能货色罢了。
只有带土，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不屑，身体一阵扭曲之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瞬，一条一模一样的火龙从土中咆哮而出。
而仅仅只是这么一个一模一样的忍术，没有太大防备的宇智波长老们有三个人瞬间便被火龙所吞没。
因为千手扉间的“圈养”政策，宇智波一族的长老们别说上战场了，不少人甚至已经许久未曾与人战斗过了。
稍稍年轻一些的还好，至少还因为第三次忍界大战，木叶实在缺少力量，参与过战争，年纪大的，在第三次忍界大战都未曾上过战场的长老，差不多已经有二十余年未曾有过与人生死相搏的经历了，战斗的经验几乎早已忘的一干二净了。
本就身体机能大幅衰弱的他们，连实战经验都比不过卡卡西的情况下，只是一个交手便折损了三人。
这个结果，也大大出乎了特意用火焰遮掩自己结印的卡卡西的预料。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些宇智波长老们再过不济，自己如此简单的一招应该还是肯定可以躲过的，但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但相比起这些宇智波长老们的拉胯，真正令卡卡西感到震惊并面露呆滞之色的，还是带土使用神威躲过豪龙火之术的情景。
“为什么？！”
卡卡西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怔怔的看着身形重新显现的带土，有些痛苦的问道。
“自然是为了帮助被木叶无耻压迫的家族拿回该得到的一切。”
带土看着摘下了面具的卡卡西，装作没有听懂一般，冷笑着回答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件事。”
卡卡西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就在此时，刚刚逃过了卡卡西豪龙火之术的宇智波长老，看到不知道为何突然失魂落魄的卡卡西，眼中立刻冒出了惊喜与狠绝。
不过，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他们的身体便突然一僵，双目圆睁，一脸不敢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身后，带土甩了甩手上沾染的鲜血，眼中没有半点温度。
“宇智波斑让我代他向你们问好。”
而倒在了地上，还残存着最后一口气，仍然努力想要转头看向带土，想要询问他原因的一众长老们，已经逐渐失去生机的眼睛中全都生出了惊恐与绝望。
“是因为琳。。。”
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着带土做完这一切的卡卡西，脸上再度生出了无穷的痛苦之色，像是再次回到了当初每个夜晚都会被噩梦所缠绕的日子里。
“闭嘴！”
而这一次，带土终于没有再逃避，他无比愤怒的怒吼起来，将脸上的面具狠狠的掼在了地上，面具下由白绝身体组合而成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与扭曲。
“你没有任何资格再提起琳的名字！”
本就血红的写轮眼此时变得更加鲜艳。
卡卡西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在之前听到日向宁次旁敲侧击的向他打探带土的情况之时就已经有所猜测，但心中却坚决的认定这是不可能的他，在此刻终于得到验证了之后，整个人瞬间就彻底的被懊悔、自责、痛苦等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所击溃。
但令他更加痛苦与崩溃的显然还在后面。
“八年前的那个夜晚，释放并操纵九尾，害死老师和师母的人也是你，是吗？”
卡卡西声音颤抖，但心中却仍存着一丝希冀。
“没错，是我。”
可惜，带土的回答却将他最后的一丝希冀也彻底打碎。
“他是人人称赞的黄色闪光，被无数人敬仰的四代目火影，是依靠着飞雷神之术可以纵横忍界的忍界最速，但，他却坐视学生被杀死，让我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所以，我也想要让他体会一下那种最在乎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整个世界都陷入崩溃的痛苦，体会一下全力以赴但却最终无法救出他们的无奈与悔恨，然后带着这些痛苦与悔恨的死去！”
卡卡西看着面前这个面貌有七分相似，但却显得无比陌生的，曾经的好友，心如刀绞。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杀了我！”
终于，他心情激荡之下，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逆血，双眼同样变得血红，看着带土怒吼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积压在心头的如山积郁之气。
“不，我不会杀了你。”
得到白绝带来的消息，知道猿飞日斩已经带着宇智波鼬赶来的带土，身体再次扭曲起来，尽管他其实早已扭曲了。
“你要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悔恨，继续的活下去，而那只眼睛则会永远的提醒着你，沉浸在这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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