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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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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消失的孙家村(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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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怀着的爷爷奶奶,看着刘菊芳与老三用眼泪去释怀自己的往事。这一刻,豆娃感受到的不在是自己的高考失误,不在是自己的不得志。这一刻,豆娃明白了读书是为了什么,读书不是为了考上大学,也不是为了找一个好工作,读书是就是想读书而读书,为了读书而去读书,读书是一种思想,更加是一种习惯,而不是一个行为目标。

三代人构成一个家,老三热爱学习,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考了大学,便如同自己考上了大学。在自己的小孙子考上大学后,老三当年被冒名顶替上高中的隔阂终于放下了,老三对于自己的往事老三释怀了。此后,便再也没有老三值得计较的事情了。

晚上,世界变成了黑色,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天空。孙家村的狗突然叫了起来,伴随着狗叫声,一阵风吹过,狗蛋来到了老三的家门口。

狗蛋用手轻轻的敲着老三的大铁门,木豆听见敲门声后,在家里喊到:“谁啊,马上就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木豆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铁门。打开门后,木豆看见了狗蛋,木豆对着狗蛋说到:“狗蛋叔,这么晚你咋来我屋咧,赶紧屋里走。”

狗蛋眼睛眯着看着木豆,对着木豆说到:“木豆,我娃没有以前精干了。”

木豆笑着说到:“老咧老咧,叔得是找我爸哩,我引你去。”木豆走在前面,狗蛋拄着拐杖,佝偻着腰走在后面,二人走向了老三的房间。

木豆和狗蛋二人走到了老三房间后,木豆对着烧火炕上面的老三说到:“大,我狗蛋叔寻你哩。”木豆说完后,便离开了老三的房间。

狗蛋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到烧火炕边,然后坐在了沙发上。狗蛋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三,狗蛋对着老三说到:“三哥,都二十年没见了,你还是那么精神。”

老三看着佝偻着的狗蛋,然后对着狗蛋说到:“狗蛋,你咋现在看着这么憔悴的,一个人在外国过的好着么。”

狗蛋眼睛闭了起来,对着老三说到:“三哥,故土难离啊。外国在好,也是人家的故土啊,也就在外面凑合着活着。”

老三说到:“狗蛋,我上次你回来埋你大,我就知道你心里有事,你心里到底咋了么。”

狗蛋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然后对着老三说到:“三哥,我生性懦弱,胆小怕事。1967年我从学校回来以后,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直到1977年,这个噩梦才结束了。这十年时间,每一天晚上,我的睡不着觉。我的心里好像压着一块石头一样,别人都以为我贪图外国的虚荣富贵,实际上面我在外面也只是能混一天是一天。我不想回到孙家,我也不想回到西安,一想起这些地方,我的心就开始慢慢地变疼。”

老三看着真情流露的狗蛋,宽慰狗蛋到:“狗蛋,你也别想太多,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你这次回来还去外国不。”

狗蛋转了转眼睛,对着老三说到:“不想咧,不想咧,都过去咧。”

老三看着可怜兮兮的狗蛋,心中充满了对于世态炎凉的感慨,老三对着狗蛋说到:“狗蛋,咱这一生都是命途多舛。”

狗蛋看了看老三,突然笑着对老三说到:“三哥,你说要是当年我不顶替你上学。你上学了,你经历我这些事,你会咋样。”

老三懵懵地看着狗蛋,对着狗蛋说到:“我一直没有想过这个事情,但是感觉也不会咋样吧。”

狗蛋认真地说到:“三哥,你一直都是一个要强的人。我心里想,要是我当年没有顶替你上学,你的结局应该都和福叔差不多,你都是有骨气的人。”

老三没有回答狗蛋,老三将自己的烟袋放在嘴里,然后从烟袋子里面捏了几根烟丝放在烟袋里面。火柴点燃后,老三将火柴放在烟袋上面,然后老三撅嘴用力了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一层一层的烟雾。狗蛋闻到老三的旱烟后,狗蛋露出了痛苦了表情,狗蛋从口袋里面取出了一个布帕帕,然后用布帕帕捂在嘴上面,然后传来了“咳咳咳”的声音。旁边的刘菊芳一直认真地听着二人的对话,看见狗蛋咳嗽后,刘菊芳对着老三说到:“狗蛋闻不了烟味,把你的烟掐了吧。”老三用自己的拇指在烟道上面按了按,然后把烟袋放在了一边。

狗蛋从嘴边取下自己的帕帕,然后将帕帕放在口袋里面,狗蛋平静地说:“不碍事,不碍事。我人生走到这里也算到头了,这次回来就不走咧,不走咧,毕竟孙家村才是我的家,我的根。三哥,我要回家了,你不用送我,我一个人走。”狗蛋说完后,看了看老三,又看了看刘菊芳。然后站起了身,从沙发旁边拿起自己的拐杖,佝偻着身子,离开了老三的房间。

狗蛋从老三家离开后,独自一个人走在孙家村的路上。狗蛋没有回家,一个人在孙家村来回走。狗蛋走到了孙福家,眼睛一直死死的看着孙福家。狗蛋的心里变得忧伤起来,他们孙家自古以来,一直都是孙家村的大户,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剥削村民,而是尽力去帮助每一个有困难的村民。以前的孙家村人人遵守礼仪,崇尚天道,顺应自然。自从他福叔去世以后,孙家村的风气也慢慢地改变了,变得功名起来,人和人之间,充满了世俗与隔阂。狗蛋心里明白,事物不可能一直一成不变,物极必反。就像自己一样,十年长期的压抑生活,导致自己后半生面对不了自己的人生。狗蛋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离开了孙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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