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涂鸦鼠
砰！
火焰出现，燃烧掉铺在桌子上的皱褶白纸。
苏朝歌面无表情，根本对这次实验失败熟视无睹。
他继续从那放在地上分量十足的箱子里，取出一封混合着各种香味的信封。
然后无情地拿出里面的信纸，只留下有着淡淡香气的信封。
苏朝歌随手将拿出的信纸丢在办公桌上的一旁，在那里堆积的信纸已经是很厚的一叠，可是在脚下箱子里的情书却是丝毫未见减少。
再次摊开白色的信封, 苏朝歌将其平铺在办公桌上。
然后看捏起小老鼠的尾巴，放在信封纸上面。
心中默念着，然后他就见到皱褶的纸张却是开始燃烧。
不对，这种燃烧的速度很慢。
远远没有先前的几次实验，那般迅速连他都难以反应。
而且苏朝歌还看见，手中黑色的雾气出现，在吞没覆盖了灰毛老鼠, 开始在转化。
整只灰毛老鼠的体外，都出现了类似于黑色线条般的东西。
然后灰毛老鼠的身体仿佛在虚化，淡淡的虚影出现。
而后纸张上在快速地勾勒出现一些线条，像是一只老鼠的轮廓。
可是这轮廓只是勾勒到了不到一半时，整个白纸就再次燃烧殆尽，没有留下任何的灰烬。
苏朝歌若有所思，看来距离成功不远了。
而经历了转化成纸片过程的灰毛老鼠，虽然这个过程中断了，可是其身体上勾勒的黑色线条还在，还有模模糊糊的阴暗虚影存在。
就像是在朝着图像画转变。
他捏着灰毛老鼠的尾巴，提了起来观察。
发现只是身体出现了些变化，其他的精神健康状态都还是完好的。
甚至在苏朝歌提起它的尾巴时，居然再次朝着他的手指咬去。
故技重施。
但是却是没有任何作用，只是再次一个轻弹指就解决了。
重新放下灰毛老鼠后, 苏朝歌继续对它开始惨无人道的实验。
白色皱褶纸张铺开，黑色的雾气再次从他的手指上出现。
重新覆盖住灰毛老鼠, 与此同时白色纸张燃烧起来。
在纸张燃烧殆尽后, 灰毛老鼠身体上的黑色线条更多了，如同墨汁涂抹了全身。
实验再次宣告失败。
但是进展快速，苏朝歌估计再有几次应该就能够成功了。
继续进行实验，他再次撕开一位美少女的青春幻想，将其铺平在桌面上。
黑色的线条在灰色老鼠的身体上再次增多，不过依旧没有化为图像。
不过这次灰毛老鼠的眼神都迟钝了，半天才动弹一下。
苏朝歌继续，让灰毛老鼠重新工作。
黑色的气雾，再度包裹住它。
在其身体上的黑色线条，再次添加上去几道。
但是这次铺平在桌面上的白色纸张，却是没有燃烧。
有戏！
苏朝歌继续发动纸片人的常驻效果，更多的雾气出现。
嗡！
就在下一刻，他就见到灰毛老鼠的全身上下都出现黑色的线条，模糊的虚影都出现。
然后就似乎开始进行最后的转变，整个灰毛老鼠的身体在淡化，只留下身体上那些覆盖着的黑色线条。
那些黑色线条正好就构成了灰毛老鼠的轮廓，仿佛是复刻的一般。
而后这些黑色线条，就开始下落。
出现在铺平的白纸上，变成一副线条画。
他看过去，就见到灰毛老鼠消失在他的手掌下, 出现在白纸上。
如同一个涂鸦, 印在纸上。
实验成功。
苏朝歌拿起那张白纸, 就发现在纸张上化为涂鸦般图画的灰色老鼠，居然在转头脑袋。
似乎都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般，试探性的在白纸上移动。
就如同动画播放般。
苏朝歌惊奇，没有想到被封印在纸张里的涂鸦鼠，居然还能够行动。
他本来以为这项技能，只能够让其化为一副不会动的图画。
现在来看，却是视野局限。
而被封印在纸片中，化为一副图画的涂鸦鼠，却是在没有了苏朝歌的钳制后，似乎很开心地在那张白纸上四处跳窜。
只是它却是只能够在这张白纸上移动，而当涂鸦鼠靠近白纸的边缘，想要离开这张白纸时，却是无论如何地难以逾越那道天堑。
现在的它，已经是二维生物，打破不了三维的墙。
苏朝歌继续观察，他不知道属于涂鸦鼠现在的感受，但是从它的行动轨迹上，可以看出并没有不适应二维的世界。
或许在二维生物的视角，和正常世界没有区别。
涂鸦鼠在白色纸张上不断打转，但是都没有打破那层纸张的壁垒。
苏朝歌观察了一会儿后，忽然突发奇想。
他从办公桌上找来了一只铅笔，然后就在涂鸦鼠前进的路线上，在纸张画上了一道黑线。
涂鸦鼠触不及防，直接撞到那道铅笔线条上。
可是奇特的事情发生了，它居然没有逾越过那道铅笔线条。
反而在纸张上的涂鸦鼠撞在铅笔线条上后，浮现出一个昏厥的表情。
而铅笔线条，也在它撞击下变得凹陷下去一块。
发现过不去，纸张上的涂鸦鼠就打算绕路。
可是下一刻，苏朝歌就再次在纸张上落下了三道黑色的铅笔线条。
直接将涂鸦鼠，给围困了起来。
纸张上的涂鸦鼠，却是直接迷茫了，在原地打转。
根本就找不到出去的路，或许在它看来那四道铅笔线条，就像是被四座山给它包围住了。
苏朝歌看着涂鸦鼠，出不去后就坐实了心中的猜测。
果然，二维世界的法则相当奇妙。
他想了想，又拿起一旁的橡皮，在纸张上一条黑色铅笔线条上擦出一道缺口。
然后，迷茫的涂鸦鼠就发现了端倪，直接从那条被擦出来的缺口钻了出去。
苏朝歌看到后，愈发地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那么自己能不能直接用橡皮，在纸张上抹去涂鸦鼠的存在呢？
现在的涂鸦鼠，虽然具备着三维生物的一些本能，能够进行移动，甚至变化自己的体型，可是实际上现在它的身体只是由一些黑色线条构造而成。
而且它还能和苏朝歌随手用铅笔画出来的线条，产生互动关系。
那么就证明涂鸦鼠，应该也是可以直接被擦去的。
苏朝歌看了手中的橡皮，再看了在纸张继续蹦跳的涂鸦鼠放弃了这个过于残忍的打算。
先当个宠物养着吧。
思考了一阵后，他做出决定。
原本这只涂鸦鼠，能够被留下来就是为了给他充做实验素材的。
现在实验成功，自然是可以直接处理掉的。
但是苏朝歌看着纸张上，有点萌态可掬的涂鸦鼠却是最终没有做出这个打算。
原本三维世界还有点丑陋的灰毛老鼠，变成涂鸦鼠后，都是有了种可爱的感觉。
至少没有了恶心感，以及身体上的臭味。
难怪那么多二次元，果然是有道理的。
苏朝歌心中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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