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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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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XIX(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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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XIX 你要永远骄傲。

李砚永远都忘不了吉密魑一族在那一起事件中所遭受到的沉重打击。

曾经他们引以为傲的吉密魑的荣光不再;他们所有族人的信仰——那个被誉为“魔王”让整个血族忌惮的吉密魑突然陷入沉睡;吉密魑一族被打击的速度犹如雷霆,前一刻还在欢笑的家庭,下一刻就被查抄、逮捕……

绝望就像是瘟疫,在整个吉密魑氏族内部迅速蔓延。

好像是真的世界末日已经来到,他们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未来。

可恨的是那些昔日阿谀奉承此时看戏看的正high的贵族,他们一边笑,一边说着尖酸刻薄的风凉话——吉密魑一族,也不过就是丧家之犬。

而最可恨的是,作为吉密魑一族的他甚至连反驳的力量都没有。

有些血族追随着吉密魑一起沉睡。李砚鄙视这样所谓的忠心,因为他们其实是在逃避现实,拒绝面对吉密魑一族所遭受的残酷现状,他们根本无法真的为吉密魑做任何事情,当吉密魑醒来之后,看着满目疮痍的氏族和族人他会怎么说呢?

有些血族为了捍卫吉密魑的名誉而一再挑战该隐的权威,最后他们被处以了极刑。李砚觉得这样所谓的烈士牺牲的实在是愚蠢,他们除了惹人嘲笑愚忠以外,再换不得任何尊重。

有些血族屈服了,抛却了吉密魑的骄傲,早早的对布蒙贝亚和克努特之流摇尾乞怜。李砚恨不能杀了那些血族,但他却悲哀的只能想想,什么也无法做。可恨之人依旧挂着无耻的嘴脸高高在上,他却只能咬牙,想着早晚有一天会怎么怎么样。

最后很少的一部分血族选择了如巴托里夫人这样隐忍下来,积蓄力量,幻想着有朝一日重现吉密魑的荣光。

事实上,李砚也不是很赞同这样懦夫似的的做法。

但他扪心自问,就像是一个批判家的他,又能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呢?答案显而易见,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其实他自己才是最该死的,不是吗?他根本拿不出任何主意,只是一味的在愤世嫉俗而已。

在李砚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扶着他单薄的肩说,‘你要永远骄傲,知道吗,砚,我唯一的孩子,’那时候的他还很小,他谨记他父亲对他所说的,‘你要牢记,你是一个吉密魑。’

此时已经长大了的李砚却很想对着记忆怒吼回去,这该死的、可笑的骄傲能够改变现状吗?

可惜,他永远都得不到回答了。

他信仰着的,信仰着他的,都已经随着那栋被付之一炬的房子消散在了历史的长河里。只有他守着他的母亲,苟延残喘与世,等待着被终结,又或者是那微乎其微的有可能终结他人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那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希望,比绝望还要折磨人,他想要终结这一切!不论是用什么方法!

大概是真切的感觉到了李砚那溢于言表的哀痛,吴彦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李砚,他只能不断重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李砚说什么对吉密魑事件所知甚少,那其实是在骗人的。因为仔细想想就可以发现,李砚的话根本是前后矛盾,他说他对吉密魑的案子不是很清楚,但他却可以把处罚结果说的一清二楚。试想谁会没事儿去关注一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事件的结果?

“没关系,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告诉你这些。”李砚无力的摇摇头。

“为什么?”吴彦一愣。

“因为那是我的过去,与现在的Lee•巴托里无关。”李砚说。从他不断更换名字开始,他就已经决定听玛利亚的话,把过去埋葬,耐心的等待那遥遥无期的有朝一日。

有朝一日,一个多么奢侈的词汇,跟“希望”一样奢侈。

然后,他们沉默下来,谁也没再说话。唯有李砚刚刚的悲壮情绪在狭小的室内传播蔓延开来,喉咙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窒息,难受,却又吐不出哪怕一个音节。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李砚,他恢复了他那个经典的没心没肺似的笑容,他对吴彦故作轻松的说:“那都是六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呢,在现世的话,一个王朝乃至两个王朝都足够被颠覆了,还有什么好介怀的?我都记不得我以前在布蒙贝亚公主大街的家是什么样了呢。”

“那里一定挺漂亮的。”吴彦配合着干笑着说道。

“当然,那可是我父亲的心头宝。洛可可式的精致别墅,嫩绿齐整的草坪,翻过绣球花丛就能到达邻居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前后矛盾了,李砚才止住了嘴。他一直以为他早已经忘记,现如今才发现他根本无法释怀,那些明晃晃的过去一直在记忆里鲜亮着。

“我很抱歉。”吴彦再一次道歉。

李砚摇摇头:“不论你在那篇文章里面到底写了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因为我很高兴你对吉密魑事件的质疑,那是整个异血域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吉密魑是冤枉的,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负责任的告诉你,可是我没有证据……”

“如果我早知道会这样,我是不会如此草率的。”吴彦说,“起码不会陷入如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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