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瑶听笑了，摇了摇头：“在云国她跟着孤，是因她要走了，想多陪陪孤。然儿所谓动手动脚，是她怕孤冷，与孤取暖。”
“至于她黏着孤，也是怕孤觉闷，故时常陪孤说笑，与孤解闷。”
她顿了一下。
“她与寻常人不同，她做这些，并非出于爱慕。”
然儿听罢便蹙起了眉，都这样了还不算爱慕，那要如何才算爱慕？她愁了一会，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忙问：“莫非那呆子好男色？”
楚汐瑶摇首。
然儿大大松了一口气，忽又一呆，定定地望着楚汐瑶，道：“莫非她有心仪的女子了？”
楚汐瑶眸光微动，望了然儿片刻，什么话都没说，转过视线，面向窗外。
然儿凝目。
顿然醒悟，这便是殿下落泪的缘由。
“那她、那她......”
然儿一时乱得不知该说什么。
“她只能是孤的。”
楚汐瑶直接出言打断了她。
阳光正从雕花窗照射进来，投到她面上，金黄色的光晕为她无暇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暖暖的色调，连细微的茸毛都变得显眼。她望着天空，眸光盈盈，内中若有宝珠流转。
殿下这是要争？
然儿闭了嘴，脑乱如麻。
“孤要见十七娘。”
然儿自知应付不来，忙点头应下，下楼寻十七去了。
十七就在府中，很快便来了。
上楼，除去鞋履，十七匆匆步入卧室，至楚汐瑶跟前行跪拜大礼：“属下参见和慕殿下。”
“十七娘免礼。”
楚汐瑶转眸过来，柔声说道。
十七谢了恩，躬身而立。
楚汐瑶凝视她良久，方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云国能在三国中鼎立，少不了养士的功劳。所谓养士，即是自小被招募用于刺探敌国前朝后宫事宜的耳目，脑力身手皆非寻常人可比拟。十七娘即是被广布在两国宫中的养士之一，她的任务是为云国搜罗有用的消息。
十七面露惶恐之色，忙抬袖道：“劳殿下挂怀，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楚汐瑶显出少许笑容，缓缓起身，道：“去书房。”
十七低头应了，随楚汐瑶出了卧室。
将将入秋，书房中宁静温暖。程涟笙知楚汐瑶怕冷，早已吩咐了下人只在每日晨起开窗通风，其余时候，为保室内温度，楚汐瑶的卧室与书房都是万不可开门窗的。
楚汐瑶在书案前坐下，伸手取过一旁的纸卷，摊开，执笔作画。十七跪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孤的佩囊，可是三公主所开？”
楚汐瑶语气淡淡，长睫微覆，视线落在纸卷之上，聚精会神。
十七垂首回道：“回殿下，应是。主子铺子开张那日，三公主曾夜访云轩阁，三公主走后，属下借口送醒酒汤入室查探，发现佩囊系绳方向有变，且主子意识全无，无论如何唤不醒，状似吸了安魂香。”
楚汐瑶眉梢微微一挑，神色间添了几分了然。
十七知晓殿下将她安插在主子身边的原因，便有意拣殿下想听的继续说道：“主子自云国回来后，忙于铺子与府邸的事，私下与三公主往来并不多，二人也谈不上十分亲密，属下原以为，三公主对主子并无心思，但那日......”
“她若无心，又何须在意佩囊中物。”
更不会在程涟笙的颈上留下口脂。
那是李凝月有意留下的，楚汐瑶心知肚明。
“殿下所言极是。”
十七回了一句，沉默了下去。
楚汐瑶执笔的手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丁九可有消息了？”
十七点头道：“今早方传了消息来，说云仙楼老鸨曾独自出过城，罩了披风，遮了头脸，于那日夜间入了普莲寺。”
“普莲寺？”
楚汐瑶仍垂着眼帘作画，面上无任何表情。
十七抿唇，抬眸仓促觑她一眼。
“普莲寺中住着前朝淑贵太妃。”
“淑贵太妃乃三公主的生母。”
十七话音落下，书房中便陷入了沉寂。
楚汐瑶执笔的手也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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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改。
啊，这章改得我是焦头烂额。
我之前怎么会写出这么蠢的东西，搞不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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