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艾穷追不舍：“大吾先生？”
“不能告诉你。”俐俐穿上拖鞋，走到阳台上，“我不会说的。”
“行吧。”克洛艾叹了一声，“那你说说，你怎么轻薄人家的？”
“我……心情有点不好，然后……”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
“一垒？二垒？三垒？”克洛艾嘶得抽了一口气，“不至于是……全垒打吧？”
“当然不。”俐俐放松了一些，“一垒……一垒好像也算不上。”她顿了顿，“抱了一下，二十几秒。”
克洛艾沉默了片刻，问道：“怎么抱的？”
“……这也要问？”
“行吧，给你选项。”克洛艾叹了口气，“如果是身体紧贴的拥抱，那算1.5垒。如果是礼节性的拥抱，那算0.5垒。”
“一半一半呢？”
“那就算一垒。”克洛艾啧啧道，“一半一半？花样挺多啊。”
“你别取笑我了。”俐俐蹲了下来，手指抠着栏杆，“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烦恼地叹了口气，“怎么办啊？我还不能避着他。”
“不是，你有什么可烦恼的？一垒，才一垒啊小姐，甚至一垒的水准都达不到。一句‘脑子不清醒’不就打发过去了？”
“话是这么说……”
“拿出点气势！”克洛艾提高声音，“‘老娘轻薄你，那是你的荣幸！’拿出这样的气势来！”
“…………”
“对方有交往对象？”
“……没有。”
“他把你推开了？”
“没有。”他甚至配合了一下，真是给足了她面子。
“那不就得了？说真的，他推都不推你，谁占谁便宜还不好说呢。”
“人家顾着我面子呢，否则……”俐俐试图想象，肩膀立刻抖索起来，“如果他推开我，我可能已经卷铺盖跑路了。”
克洛艾笑了起来：“跑哪里去？卡洛斯？”
“呃，水静市。”
“多谢你还记得工作，R刑事。”克洛艾的笑声更大了，“真的——没什么可烦恼的，俐俐。你想一想，你和吉娜……不对，和德克希欧吧，你们久别重逢也会拥抱一下，对不对？这种程度的接触，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俐俐皱着眉嗯了一声：“有点不一样……”
“是你的心态不一样。”克洛艾叹了口气，“你啊，就是恋爱谈得太少——不对，你压根没谈过。行吧，改天我给你介绍几个，让你好好长长见识。”
“呃，不用——”
“你喜欢年下吗？小狼狗、小奶狗？在我看来，小奶狗挺适合你的。”
“我真的——”
“别客气，我有丰缘分部的单身男性list，是三课的沙娜小姐整理的，她甚至做了分类。”克洛艾念道，“小奶狗小奶狗，我看看……哎呀，新、田、守，你认识吗？”
俐俐：“…………”
“我回头找找他的联系方式，我再看看……小狼狗……Oh my god！”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西利尔？逗我？”
俐俐：“……………………”
“这个list不行。”克洛艾叹气，“西利尔……他哪里是小狼狗，他就是……”
她一时词穷，俐俐适时地接口：“狗男人。”
“对，狗男人。”
二人在“狗男人”的话题上同仇敌忾，你一言我一语，怼了好一会儿，俐俐的裤脚传来了轻扯的力道。她低头一看，托帕正仰头看着她，一手拽着她，一手捂着肚子，大眼睛水汪汪的，满目委屈。
俐俐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肚子，听见咕咕的声响，不禁笑了起来。
“先不说了，克洛艾。”她站起身来，“我没有小奶狗，但是有一只小奶猫，它现在饿了。”
克洛艾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托帕啊。”她笑了一声，“你去吧。啊，有没有想通一点？”
“好像有，谢谢你。”
“那就好。”克洛艾说了拜拜。
通话结束，俐俐对着屏幕发了片刻的呆，把手机揣回兜里。
“等我换一下衣服，托帕。”她从衣架上取下黑T、内衣、短裤、袜子，一件一件丢在床上，“已经这个点了，我们去楼下的便利店随便买一点。”
俐俐插着耳机，手里提着购物筐，在货架上挑挑选选。她一向有控制饮食的意识，购物时会一一查看营养成分表，逛超市反而有些费时间。
左右看了一圈，她终于选定了三明治和低脂牛奶。正打算把它们放进购物筐里，低头一看，却发现筐里不知何时放满了小零食和鱼肉制品。
“托帕，”她叹了口气，“把零食放回去。”
“ニャ……”
“没得商量——”她弯下腰，捏了捏它的脸颊，“前天的麦芬和薯片还没有吃完，不能买。烟熏鱼可以留着。”
托帕低低地喵呜了一声，缓慢地张开耳朵，筐里的零食纷纷飞回了货架上。俐俐褒奖地拍了拍它的头顶，拿起一板速食烤鱼：“我记得我做过烤鱼，不好吃吗？”
“ニャ！”托帕捉住她的袖子，连连摇头，“ニャ……ニャニャニャ……”
“因为，这几天我没时间做饭？”
托帕点了点头。
“知道了，今天可以买这个。”俐俐叹了口气，举了举速食烤鱼，把它放进筐里，“最近住的地方没有厨房，没办法。等我们回到水静市，我每天烧鱼给你吃。”
托帕欣然地跳起来，在她的脸颊上吧唧了一下。俐俐摸了摸脸颊，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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