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月拍拍橘爻的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橘爻不再捂她嘴,低声道:“皇后娘娘大约是好奇。”于是,橘爻就把皇后在偏殿如何以退为进,引她不得不答应的事,详说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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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听得乐不可支。
“这个皇后,有点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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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光顾着笑,你到底随不随我见娘娘去?”橘爻知道,千江月不愿意的事,再多金银引诱她不来,再多口水也劝不动她来。
“去去去。阿爻都生气了,我敢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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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行。明儿,我说跟你出去买首饰,咱们偷偷儿上宫里去。”橘爻的手,反复绞着一方帕子,未曾“做贼”,已先心虚了。
千江月一揪她的小麻花辫,“阿爻,你到你哥面前,可千万别这样,否则藏不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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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爻小幅度地点点头。却见千江月揪辫子时,白衣袖滑落,露出半截手臂来——莹白如玉,却筋骨分明。
橘爻道:“你怎么瘦成一把骨头了?看看这手臂,软骨沟里都能盛水了。你不吃东西的吗?”橘爻回想起来,方才早茶,千江月也只喝了一杯清茶,喝的时候,还很艰难的模样。
“阿月,你没事吧?以前,你可是最爱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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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心虚的是千江月了。她落下手,赶紧让衣袖挡住手臂。“瘦吗?我觉得还好啊。”
橘爻看她嘴硬的样子,猜测与失踪那两年的事有关。“还不瘦?简直形销骨立了。阿月,你真的没事吗?”
“我?我能有什么事啊?”千江月摆摆手,“没事啦,大概是脾胃不和,所以不怎么想吃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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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好吧。等见完皇后,我给你多包点宫里的好吃的。”橘爻搂了她的腰,把头靠在她胸口,“好想阿月啊,好心疼阿月。”
千江月轻轻推开她,讪笑,“阿爻,以后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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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爻面上的羞涩和满足,还未褪去。她一脸惊异。“我们一块儿长大,不是一直这么亲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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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们是好闺蜜啦。”千江月望天,在思考一个合理的理由。什么理由能不那么伤害阿爻呢?
“就是……我们都长大了,你又贵为宫令女官,我就是小平民,总得避避嫌?”
橘爻脸瞬间通红。不知道是气出来的,还是憋出来的。她眼泪汪汪,一把栽进千江月怀里,“我就不避。就我们两个人,避什么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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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叹,橘爻虽然羞涩,但到底是世家小姐,任性起来,也是不听劝的。
“阿爻,你也差不多该定亲了?”
橘爻一愣。她虽在宫中当值,但如果等满了年龄,放出宫时,再找夫家,的确年纪太大了。所以哥哥、皇后都在替她物色好人家,打算先定下一门亲事,看她在宫中当差到何时,择日再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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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月看橘爻模样,知道自己说到点子上了,继续添油加醋,“再怎么,你以后要嫁人的,嫁了人,我们之间就得避嫌。还是现在早点习惯起来,比较好。”
“我不管。反正在大乾,嫁了人也可以找很多个情人,到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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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橘爻说完,换千江月捂她的嘴了。千江月一摇头,制止橘爻说出后头的话。
大乾再怎么民风开放,脚踏多条船,同时与多个情人交往,总还是不大光彩的事。更何况橘爻的出身世家,更不宜把这些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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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爻自知失言,也就低了头,没声没响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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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橘爻问道:“阿月,你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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