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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南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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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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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何筱曼边收拾行李边自我安慰,虽然就换来一个毛毛雨,不过好歹无聊日子是打发过去了。

返校前一天她正热火朝天在超市买东西,何正辉突然来了个电话,破天荒叫她回家吃饭。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何筱曼瞪着手机惊奇了五分钟,自找罪受不是何正辉的风格,她一通飞速收拾,开着那辆依然叫不上名的车冲回老房子,大门推开,她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餐桌前两人没等她,已经吃上了,王贝头上包着纱布,脚上也打着石膏,脸上还有几道血痕,看见她抖了一下,筷子上一根青菜掉了下去。

何正辉看她一眼,扭头朝厨房喊了一声:“加碗。”

何筱曼没心思吃,看了看面前的饭碗,说:“先说吧,怎么着啊?”

“道歉。”何正辉嘴里嚼着饭,头也没抬地说了一句。

“哈?”何筱曼夸张地笑了一声,“我没听错吧?”

何正辉的筷子点了点王贝:“我准备跟她结婚。”

何筱曼愣了挺长时间,然后抄起饭碗砸了过去。

何正辉闪得快,碗砸在后边儿的空地上,咣当碎成几瓣儿,米饭溅得四处都是。

“你是不是有病?找个鸡结婚,你他妈是鸭啊?”何筱曼心里沉积的怨恨被何正辉轻飘飘一句话扯了出来,基本是怎么难听怎么骂,“你知不知道她跟我一样大?你都能当她爸了!你好意思啊?你上她的时候都不会想到我吗?”

她没看清何正辉那一巴掌是怎么扇过来的,等回过神人已经坐在地上了,半边脸没有知觉。

耳朵里是尖利的嗡鸣声,什么也听不见,她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大,只是机械地喊: “你们要敢结婚,我就在这屋里挂满我妈的像,放满我妈的录音,堆满我妈的衣服,我看你们过不过得下去!”

何正辉指着她吼,但何筱曼听不见,她下意识扭头看了看王贝,王贝早躲到了一边,缩着脑袋一个劲儿瞅她脖子。

何筱曼觉得不对劲儿,抬手摸了摸腮边,一手血。

耳朵恢复了一点儿声音,她听到何正辉断断续续的怒吼声:“要我说多少遍……你妈……自作自受……早八百年告诉她……不可能跟她结婚……自作聪明搞出你……拿我当傻子……娶她是对得起她……”

何筱曼捂住耳朵,这会儿才感觉到疼,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她面无表情看着何正辉:“你这么不想要我,为什么不再找人给你生一个?”

何正辉怎么回答的她不知道,她说完就爬起来走了。

返校以后何筱曼去做了检查,鼓膜外伤性破裂,那只耳朵没有完全失聪,但也跟废了没两样。

她没跟何正辉说,没跟任何人说,自己成了半个聋子。

之后课也没心思上了,何筱曼白天睡觉,晚上就去混bar,跟不认识的人跳舞,有人抛媚眼就接着,有人来搭讪就聊着,做她之前从没想过的事儿,跟流浪汉猫在酒吧后面的黑巷子里吞云吐雾。

没多久人就瘦了一圈,学校大概给何正辉打了电话,何正辉打到她手机上,何筱曼看了一眼,把手机顺手扔给了旁边的乞丐。

直到有一天醒来她发现手臂上都是血淋淋的划痕,还以为是前一晚喝多跟人干架了,骂完fuck就去诊所做了包扎。

但没多久伤痕又出现了,第三次,第四次,伤口一次比一次深,白床单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何筱曼有点儿怕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找了个摄像机对着床。

摄像机录下了整晚的经过,何筱曼看着画面里自己紧闭双眼用指甲钳、梳子、刀、任何一个有尖端的物体无知觉地划着胳膊,猛一阵脊背发凉。

当晚她用绳子捆住自己的手脚,第二天醒来倒是没挣开,但整个人头疼欲裂,镜子里她的额头前一片淤青,有一块擦破皮露出了肉。

摄像机里是她不断用头撞墙的画面。

后来又断断续续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没用。

何筱曼觉得总有一天她会在梦里边儿把自己杀了。紧跟着她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错。

学校的老师发现她很多天没来上课,人也联系不到,就带着警察砸开她的门,看到房间里到底都是血迹,一群人惊慌失措地把她送进医院。何筱曼挺平静地解释:“是我,是我自己干得,不是别人。”

警察直接把她送进了精神科,何筱曼这才知道,她得病了。

医生的目光很温和,看着她说:“有时候伤痛就像我们藏起来的糖果,藏得太深,自己也忘了在哪里,就以为它们不在了,但它们一直在,躺在角落里,等待有一天重见天日。”

何正辉亲自接她回国,何筱曼没带任何行李,除了一整个旅行箱的药。家里也多了两看护,每天24小时轮流盯着,确保她按时吃药。

药物让她长时间沉睡,就像死过去了一样,意识彻底黑暗,一丝知觉也没有。有时候何筱曼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结果又睁开了眼睛。

她开始找机会把药扔掉,有天支开看护正要把药片顺着窗户扔出去时,何正辉推门进来,先看了她一眼,倒没发现她在做什么,只是对身后的人说:“我女儿。”

何筱曼攥着药片的拳头藏在背后,刚想开口,张嘴却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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