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没好气地冲王鸥翻了个白眼，自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王鸥见她这样，就笑着摇摇头，继续一面包饺子一面和吴昕聊天，吴昕就秉承着什么都没看见的一贯宗旨，神态自若地接着王鸥的话。
倒是鬼鬼快麻烦死了。
她手里握着遥控器，连续换了几个台都没有想看的，只好作罢，把遥控器丢在一边有什么看什么，可她实际上也一点都看不进去，眼睛在电视屏幕上停留两秒就得转到王鸥脸上去。
越看越好看。
不知不觉就有点想鸥姐在那种时候……妩媚动情的样子了。
她浸润在□□里的样子，不知道比现在的和煦要美好多少倍。
鬼鬼任由思绪放飞了几秒钟，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一瞬间刚刚好一些的脸更红了。她暗地里掐了一把自己的腿，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电视播放的内容上。
这一厢，王鸥一直在注意着鬼鬼的动向。她看见小姑娘瞄了自己好几眼，又把头别了回去，似乎脸比刚才还红。
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王鸥抿着唇，偷偷笑了笑。
所幸煎熬的时光没有让各自心怀鬼胎的两个人难过太久，几盖帘包好的饺子次第下了锅，王鸥和吴昕继续去厨房帮长辈们打下手，鬼鬼总算和她拉开了一些距离，也不知道是谁暗自松了口气。
但鬼鬼偷偷看着被遗落在桌子上的包饺子的各类碗盆器具，心里总有些睡不出的失落。
好像今年没有机会……再让鸥姐像以前那样叫她包饺子了啊。
虽然这几年下来，她早就已经能包得很好了。
夜幕降临，吴家准时开饭。
一家人围在圆桌前共进晚餐，鬼鬼和王鸥挨着坐，两个人吃着饭，并不交流，但谁都能看得出来王鸥对鬼鬼的那份自然且尽心的照顾，而鬼鬼也心安理得地受着，没有一点局促。
吴父吴母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对这一对孩子的欣慰之情。
吃过年夜饭，看春晚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活动之一。
吴妈妈没有守岁的习惯，陪同家人看了几个前面的节目，觉得时间有些晚了，就上楼按部就班地洗澡看书，准备休息。
王鸥一向享受着鬼鬼家里良好的家庭氛围，没人知道，方才那一口饺子吃进嘴里，她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当熟悉的味道重又出现在生活中，沾染舌尖，自味蕾蔓延至全身，失而复得的喜悦便更加有了强烈的真实感。
王鸥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回过神来，接着和吴爸爸聊天。
几年不见，吴爸爸谈吐间的言辞倒是更犀利了许多，好多问题她都需要仔细斟酌之后回答。
鬼鬼还是一如既往，没骨头似的瘫在自己身上玩手机，占便宜的功夫比往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还只是靠着肩头偷偷睡一觉，现在已经可以直接躺在腿上刷着手机撒娇了，逼得王鸥还得不时地从和吴爸爸的聊天中分神出来应付鬼鬼的各种小问题。
她太难了。
而被挤在一旁的吴昕就更不用说了，她一晚上就没给过鬼鬼好脸，要不是王鸥明里暗里护着这个小兔崽子，她一定给她损得体无完肤。
时间匀逝，纵然几个人之间暗流涌动，也并不能阻挡倒数的时间、钟声的敲响，和新年的到来。
快要到零点的时候，鬼鬼一溜烟从沙发上蹦起来，上楼换了衣服，兴高采烈地招呼王鸥和吴昕一起去外面看烟花
王鸥本来正在和吴爸爸聊得开心，被鬼鬼这么一闹腾，她也有点耐不住女朋友的软磨硬泡了，只好跟吴爸爸歉意地笑笑，跟鬼鬼一起出去看新年的第一幕烟花。
吴爸爸原先还有些诧异鬼鬼这么多年都不看烟花了，怎么今年突然要出去看烟花。后来他看到自家小女儿紧攥着王鸥的手，恍然大悟。
果然啊，醉翁之意不在酒。
年轻人的恋爱，他是不太懂喽。
只是看着女儿倚靠在王鸥身边羞赧欢欣的笑，他自然开心，可这么多年过来，鬼鬼也长大了，他最宠爱的小女儿终归也不属于他了。
罢了，只要王鸥对鬼鬼好就行。
他们做父母的，怎么也不能陪着孩子走到最后。
吴爸爸暗自收了眼底那一抹湿意，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些，不自觉佝偻着背上楼休息了。
他是老了。
王鸥跟鬼鬼和吴昕在外面看着一簇簇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开又落幕。
鬼鬼仰望着天空，紧紧握着身边人的手，王鸥就笑着看她的侧脸，看烟花一朵朵倒映在她的眼中，像那年相遇后两个人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只不过彼时是鬼鬼看着那个咫尺天涯尚且遥不可及的心上人，现今是王鸥瞧着眼前触手可及妄图拆骨入腹的爱人。
说到拆骨入腹。
鬼鬼觉得自己现在是快要被王鸥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第一茬烟花落幕之后，王鸥就把鬼鬼拎回了家。为了节省时间，两个人一起进了鬼鬼房间的浴室，尽管这是她们第一次洗鸳鸯浴，但王鸥最开始还很正常，鬼鬼虽然有些害羞，也没多想。
直到她在临近结尾擦洗身子的时候，王鸥猝不及防地凑上来缠吻。随着唇舌深入，浴室里四处弥漫氤氲着的水蒸气一点点温熟了鬼鬼的身体，王鸥托起鬼鬼，让她坐在洗手台上，冰冷的触感和眼前火热的吻使鬼鬼无所适从，大脑全然宕机，只能一味地追随本能，带动身体去迎合着王鸥愈发深入恣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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