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以袖掩面偏过头说:“将军啊，你还是饮下此杯吧”
身负重伤地将军靠在石边怔怔地看着戏子，良久，忍痛抬手扯住戏子衣袂问到:“你，怎在此地？”
戏子忍泪哽咽到:“我来瞧瞧你。”
将军放开戏子，胸口的伤让他喘气像是这西北地烈风，“你，快回去。”
戏子举杯奉于将军唇边，却被避开，反复几次，将军闭目坚持说:“回去吧。”
戏子惨然一笑:“还是那么倔。”仰头饮下杯中物，含在口中，扳过将军不顾他的惊讶，悉数渡给将军。
唇舌相缠，将军费力咽下了那口汤，嘴里还混合着戏子的泪水。
将军双目渐渐清明茫然，双手不再紧握，戏子抱着将军靠在他胸口，泪染红了戎衣。
“你是谁？”将军舌头打了结似得艰难地询问戏子，“你很美。”
有官差前来扶住将军:“走吧。”
“你记住了，我是你来世缘，是你枕边人，我还要缠你一辈子……。”戏子在身后嘶声大喊，“你记住我，一定要记住我……”
疯道士挡住戏子道:“别喊了，过了河他就全忘了。废你辛苦一遭，快快随我回去。”
白光闪过，戏子幽幽醒来，疯道士盘腿坐在面前自言自语笑道:“多亏劳你走了一遭，可算喂下去了，这人非说与你约好生生世世急着转世，却不肯饮下断情汤，废了多少口舌。”
戏子抚上发间金钗道:“那种地方，岂有去了再回的道理。”
手起，血染白衫，青丝掩了朱颜，两魂共赴了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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