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至本打算让许聪直接回家，害得人家小两口分开这么多天，许聪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回不回，又是血尸又是精怪的，再把你撕巴了，我可不能失去你这唯一的串友。”
封至听到他这话一时失笑，“他们还需要我帮忙呢，不会的。”
许聪嘿嘿笑了两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其实我还有点好奇他们怎么驱鬼。”
敢情这才是正题，封至也就没再阻止他。
两人收拾了一下，出去和周启航他们会合，贾秘书订了下午的客车票返回W市，在那住一晚明天早上坐火车回A市。
从复青县回W市的客车依旧没什么人，封至正巧又和贺仁安坐一起。
司机还是那个暴躁司机，贺仁安坐下之后同来时一样，直接扣上帽子闭眼休息，封至的心境却不太一样，不过去一趟北望山他这三观都让人重造了。
封至看着他的侧脸，帽子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贺仁安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
谁能想到这个白白净净的青年，能变成一具可怕的血尸，手撕怪物都不眨眼。
封至回想起万灵观看到的，贺仁安的鬼魂可以离开……身体？
这世上真的有魂魄离开身体还能活着的事？
旁边的人动了一下，封至赶紧心虚地看向窗外，贺仁安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坐的挺直的后背和一个黑亮的后脑勺，他调整一下姿势继续睡了。
封至望着窗外，一路都是不断向后的山岭和树木，他忽然想起来时绞进客车车轮里那半截胳膊，就像是万灵观里那些怪物身上掉下来的。
他越想越觉得背后发凉，这种怪物是不是在北望山下也有？这东西会不会害人？
他下意识看回贺仁安，想问是不是应该提醒下复青县的人小心，可是贺仁安又睡着了，看来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心上，他也只能希望那些怪物都让贺仁安撕了。
客车在下午五点到了W市，贾秘书订了酒店，封至和许聪要求住一间就够了，其他人都是每人一间，周启航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封至总觉得他这眼神哪不对。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六个人就出发去火车站。
贾秘书订的是卧铺，正好凑了一间。车开没多久，曲先生就跟封至解释了一下需要他帮什么忙。
“早些年，我跟贺先生的父亲一起抓过精怪，我所知的地方也就只有万灵观，眼下万灵观毫无收获，往后也只能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封至也没插话，坐在卧铺上静静听。
周启航说道，“我父亲认识几位考古学者，一个星期之后，他们要出海去考察一个古墓，到时候就需要封先生和我们一起去，帮忙找找有没有精怪。”
说起古墓，封至满脑子都是电视里看到的蹦蹦跳跳的僵尸和翻白眼吐舌头的女鬼，“这……古墓里能有精怪？”
不怪他疑惑，古墓这种地方怎么听都不像能有精怪的地方。
曲先生解释道，“古人建墓多选风水宝地，清净远人之处，所以极具灵气容易生养精怪，不过陆地上的古墓大多数都被盗墓贼光顾了，这些盗墓贼只注重求财，无意间将墓中风水破坏，泄了灵气，就算有精怪也跑掉了，海上的墓位置不好找，想必盗墓贼的动作应该没那么快，我们就去那碰碰运气。”
周启航看透封至的穷逼本质，又加一句，“如果找到了，为表感谢会给封先生再追加五十万。”
封至果然被砸的满脑子脑子一百五十万，好在理智尚存，“那我们这算不算去盗墓？不会有危险吧？”
曲先生笑得挺自信，“所以需要封先生的阴阳眼，有什么危险也能看到，况且我们还有贺先生同去。”
贺仁安就跟个世外高人一样，说到他就嗯一声，一脸冷淡。
封至想想他那手撕怪物的凶残样，自己的身手也不差，好歹跑得掉，应该没什么危险。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周启航微笑道，“封先生什么都不用准备，只要带上自己需要的就够了，工具什么的由我差人准备。”
封至点点头，敢情就是要他一起去当个监控用。
他琢磨着以后没准真的要入这行，又和曲先生请教了一下有关这行的事。
曲先生却说，“这行能说的我都告诉封先生了，其他的有关驱鬼之事只有正经拜师或者养子能传授。”
封至有些不解，“拜师我懂，养子是什么意思？”
曲先生笑了下，“干这行与盗墓类似，都是让人死后也不安生，皆属于损阴德的事，多半都是没有亲生孩子，一般想传下去本事的，都收个徒弟或是收个养子。”
言外之意就是干这行的都断子绝孙，封至愣了一下，虽然他是个孤儿却没想到以后真的要孤独一辈子，“那贺先生……”
贺仁安淡淡地说道，“我是捡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封至的错觉，每次提到跟贺苟毛有关的事，贺仁安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有种父子关系很差的感觉。
曲先生似乎完全不在意贺仁安的态度，“贺苟毛失踪多年，贺先生帮忙是为了赚钱寻找父亲的下落，有贺先生这么孝顺的养子，贺苟毛真是有福气。”
这都是些什么夸法，封至只能跟着干笑，假装老气横秋地加一句，“那贺先生真是尽心，曲先生说以前跟贺苟毛一起抓过精怪，贺苟毛有……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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