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仔你这样不行啊，我带你去医务室拿药吧。”李知退对着沉鱼说道。
旁边的人听到李知退的话，都纷纷往沉鱼那边看。
“雁姐你没事吧？”
“雁姐你还走得动不，我背你去吧。”
沉鱼摇了摇头：“没事。”
说完又觉得肚子疼，又跑去了厕所。
沉鱼回来的时候，发现程也枫不在教室里，自己的桌上放了块面包。
“李知退，你给我买了面包啊。”
“从晓哥那儿抢来的……诶——晓哥晓哥你别打。”纪春晓原本是打算拿面包当中饭以节省时间读书的，结果一个没留神就被李知退顺走了。
“谢谢班长。”沉鱼没有推脱，直接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看见程也枫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三明治。
“粉哥，原来你是去给我买三明治啦。”
“没有。”程也枫坐下后就撕开了三明治的包装袋，“我只是没吃饱而已。”
程也枫正要吃，就听见窗外传来了一声——
“沉鱼程也枫，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早读课是给你们吃早饭的吗！”戴文军站在教室外头，目光炯炯，“那么喜欢吃给我站讲台那儿吃，吃给所有人看。”
沉鱼轻车熟路地走到讲台那儿，大大方方地吃起来，程也枫站在沉鱼旁边，拿着三明治的手微微颤抖。
“粉哥你不是没吃饱吗？快吃啊，我等你。”沉鱼嘴里嚼着面包，完全不顾外头戴文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给你。”程也枫把三明治递给了沉鱼。
“我就知道你是特意买给我的，你只是不好意思，我真的太感动了。”沉鱼开始大口大口吃起三明治来。
“沉鱼你给我到办公室来！”戴文军在外面看得快气疯了，音量瞬间拔高，甚至有了破音的迹象，“程也枫你也过来！”
沉鱼吃着三明治点点头，就往办公室去了，程也枫也跟了上去。
“鱼仔这操作太骚了。”李知退在下面赞叹道，“还好我们没在吃，对吧晓哥？”
纪春晓瞥了眼李知退，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
没过一会儿，沉鱼就叫李知退也去办公室，再过一会儿，李知退又来叫纪春晓去办公室。
纪春晓：“……”我他妈就知道。
“你们四个人有本事啊，你们上早读吃个面包还分工明确是吧！”戴文军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老年杯里的茶，“纪春晓，你是班长，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面包自己吃还不行，一定要分享给别人，这么大公无私吗？”
李知退没忍住笑出了声。
“李知退，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帮凶！人纪春晓要捅沉鱼，你就是在旁边递刀的。”
“没那么严重吧老戴……”沉鱼开口道。
“你给我把嘴闭上，刚坐回后面就要违反纪律是不是？我还没有说你呢……三明治给我丢掉！”戴文军觉着沉鱼实在是太不把自己当老师了，他在那儿说话，沉鱼居然还吃了口三明治。
沉鱼拿着三明治背过手，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戴文军又看了眼程也枫，却是什么也没说，又唠叨了两句时间之可贵，他人之努力就让他们四个回去了。
“鱼仔，戴胖子是不是被老婆打了，一大早那么凶，诶晓哥晓哥你等等我。”纪春晓一出办公室就不发一言地快走，李知退赶紧追上去，“别生气啊晓哥，好兄弟不就是要患难与共嘛！诶晓哥晓哥你听我说啊——”
沉鱼又吃起了三明治，这回倒是细嚼慢咽的。
程也枫悄悄看了眼沉鱼，正巧被沉鱼撞着了。
“粉哥你偷看我干嘛？”沉鱼歪了下头，咧嘴笑道，嘴角还有些沙拉酱和面包屑。
“你有钱吗？”程也枫问道。
沉鱼愣了下：“有啊。”
程也枫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盒药：“加上三明治一共十五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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