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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是李知退呢？
那还不如沉鱼这个浪逼呢！
想到这儿，程也枫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了沉鱼。
“粉哥你那是什么眼神？”沉鱼还沉浸于不能演戏的悲哀中，不知道程也枫已经跨越了好几个频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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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李知退……关系很好吧。”
“对啊，你不是知道吗？我跟他认识快八年了，一直同班。”
“难怪……”难怪当初沉鱼犯胃病李知退这么紧张，难怪下大雨了他一定要送沉鱼回来，难怪！
程也枫突然深深地为李知退的爱意感到悲哀，毕竟沉鱼是个真相偏离正常轨道综合症患者，他更深深地为自己妹妹的爱意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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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总是陷入这种狗血的三角恋中？
幸好，我对沉鱼只是父子之情。
“难怪什么？”程也枫总是故作深沉，突然就会说些令人听不懂的话，然后又会突然打住，再继续深沉。
“哎，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一些情感方面的问题，以你的体质不太适合跟我一起讨论。”程也枫草草地了结了这个话题，想着过几天跟程于隽好好聊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跟个gay计较。
此时一个在门外偷听并被误会得乱七八糟的程于隽抓住了关键词：“跟哪个男人亲近……关系很好……情感……体质……适合……”
程于隽疑惑了一下，什么叫体质适合？适合什么？是指尺寸大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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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隽强行理解一波：“Ok。”
3
冬天的雪还未下，野外的梅花已经开了，在昏暗的夜里红成一片。
程也枫的信息提示音响了一下，信息在手机屏幕上方弹出——
【王城】：枫哥，见一面呗。
沉鱼正巧看见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在哪儿听过王城这个名字。
当初李知退说过，程于隽刚入学就把蝉联三届的校霸给打了，那个校霸的名字好像就叫王城来着。
“粉哥，什么事啊？”沉鱼在一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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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叹了口气，眼里骤然装满了城市的喧嚣和生活的倦怠，眼角的那个痣都显得黯淡无光起来，他轻声道：“陈年旧事。”
说罢他便把手机关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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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程也枫越是不想让他知道的过去，他就越是想知道。
程也枫过去是个校霸，校霸的陈年旧事能是什么事，自然是打架了。
难道程也枫打算单枪匹马跟对面拼吗？
沉鱼摇了摇头，觉着与其想那么多不如到时候跟着程也枫，出了什么事还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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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跟王城约定的见面时间在周日上午，王城上了高三，每周星期六下午才放学，星期天下午便要回去上课，到最后的冲刺阶段，他们高三两周放一次。
听说，高三的学姐学长周六放学时告别的话都是“See you tomorrow.”
到了周末，程也枫早早地起了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沉鱼原本想赖床的，但一想到程也枫说不定会出事，看在兄弟情深的份上便挣扎着起床了。
“粉哥，带我一起呗，互相有个照应。”沉鱼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穿起了衣服。
程也枫想了一会：“行，那你快点儿。”程也枫将手机开机，看见沉鱼闭着眼，衣服穿了一半，脑袋一下一下地垂着，“衣服穿反了。”
程也枫无奈地将沉鱼穿了一半的衣服再脱出来，换了个面给他穿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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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粉哥。”沉鱼闭着眼说道，然后手上就没了动作，似乎在暗示程也枫帮忙穿衣服。
程也枫：“……”呵，我这伟大的父爱啊。
两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了，早饭摊那儿还热气腾腾的，人也不多了。
沉鱼付完自己的早餐钱发现程也枫买了两份早餐。
“粉哥……你这是？”
“帮王城带的。”程也枫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家常便饭，更像是王城的最后一顿早餐。
沉鱼走在程也枫旁边吃着包子，程也枫已经吃完了，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王城的早餐也被他塞在里头。沉鱼突然想起之前让程也枫帮忙带三明治时，程也枫将三明治贴着灌了热水的玻璃瓶旁。
风凛凛地吹，沉鱼将脖子缩了缩，将半张脸埋在领子里，程也枫瞥了一眼，便加快了些步子走在了沉鱼前头，吹到沉鱼脸上的风被挡住了些，沉鱼抬眼只看得见程也枫的后脑勺。
洗发水的味道轻轻地飘过，像大雨冲刷了地面，太阳收敛了锋芒，万物都在此刻复苏，尖锐就此偃旗息鼓。
程也枫这人脸上总是一派冷漠，行事间却比谁都温柔。
沉鱼呼了口气，街道冷清，公交站牌也没有等待的身影，沉鱼又呼了口气，将头低了下去。
4（关于换角风波）
丁瑶：“隽隽！你为什么把沉鱼学长换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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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隽：“因为爱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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