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晓刚说完，就看见李知退面上有些委屈，心下一慌，刚往前一步，就听见李知退说：
“你别玩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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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退只觉得喉咙里像梗着根刺般生疼：“你知不知道你突然亲我，突然对我那样，还跟没事人儿一样，我真的觉得……很烦躁，总是被你牵着鼻子走，总是心绪不宁，你还老骗我……”
李知退越说越觉得委屈，他从来不会胡思乱想什么，可纪春晓突如其来的改变，害他做什么事都战战兢兢，他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这要我怎么说啊……”纪春晓叹了口气，“我以为那天在我家，你默认了，你突然这么说，我倒觉得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听不懂……”李知退的眼皮微微颤了颤。
空调里的暖风一阵一阵，吹散冬日的冷意，将言语一遍一遍地送。
那好像早就应该知道的话语，突然被一层一层地剥开，胸腔擂鼓不停，李知退头一回看见纪春晓皱着眉，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头发，最后带着破罐破摔的意味，沉着冷静道：
“就是喜欢你啊。”纪春晓啧了一声，“反正就是特别想欺负你，特别想亲你，特别想摸你，特别想……”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李知退赶紧捂住纪春晓的嘴。
纪春晓抓着李知退的手，微微低头，就这么看着李知退，继而一字一顿道：
“李知退，你是我的意料之外，我难免……会有些手足无措的。”
李知退一时间没能消化纪春晓的这一大段话，他只觉得纪春晓此刻目光炯炯，连轮廓线都是温柔，他似乎是很紧张，李知退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弄丢了的兔子。
李知退第一眼看到沉鱼的时候，便觉得他好像自己弄丢的兔子，于是便总想照顾他，但也只是好朋友的照顾而已，从来未曾有任何旖旎的想法。
李知退有点想不通，纪春晓这么个强势斯文的人，自己怎么会把他跟兔子联想到一块儿。
“你不说话是要拒绝我吗……”纪春晓抓着李知退的手，言行间无半分退让。
李知退：“我……”
纪春晓：“我们干了这么多，你就不要我了？”
“那是你强迫我的！”李知退想要收回手，但愣是动弹不得。
“可你明明很喜欢。”纪春晓的目光同李知退的撞在一起，“在学校的浴室里，你明明一点都不抗拒我，那天就在这张床上，你明明很享受，很舒服，你明明……”
纪春晓的声音低沉，像摇摇晃晃的暮钟。
“你明明叫得那么好听。”
李知退只觉得胸口在烧，魂牵梦萦的片段在脑海里回放：“靠！你快别说了……唔……”
纪春晓左手紧紧扣着李知退的腰，右手摁在他的后脑勺上，他任由李知退推搡，李知退只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好不容易等纪春晓松了口，却感受到他在自己脖间亲吻，手不知道游走到哪一处。
李知退被抵在墙上，喘着气，略带一丝求饶的意味：“你别……别弄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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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答应我。”纪春晓哑着声，头埋在李知退的颈间，嘴唇开合，在耳垂边摩挲。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李知退赶紧道。
纪春晓起身，衬衫有些皱了，李知退调节着自己的呼吸：“但是你不能让我不开心，不能动不动不理我，不能嫌弃我成绩不好，不能不经过我同意就对我这样那样，反正你必须得对我很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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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纪春晓点头，他的目光落在李知退身上，炽热的让李知退不敢回看。
“你别看我了，我们……我们来玩消消乐吧。”
纪春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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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退捂住纪春晓的眼睛：“你别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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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才转了没半个圈，就到了该回家吃饭的时间。
李知退：“严叔说他车停在楼下了，那我就先走啦。”
纪春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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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退：“我真的走啦。”
纪春晓：“嗯。”
李知退踌躇了一会儿：“你不亲我一下吗？”
纪春晓笑了下，李知退赶紧解释：“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的嘛……”
纪春晓凑过来，李知退赶紧闭上了眼，只觉得额头被轻轻地碰了下，分钟恰巧指向了十二。
4（关于不能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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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乖啊。”纪春晓坐在教室里，突然对李知退来了这么一句。
李知退：“你在说什么啊……”
纪春晓：“我让你张嘴你就张嘴，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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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退赶紧捂住纪春晓的嘴：“你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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