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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收回手臂：“你真的不打算在高中谈恋爱啊。”
沉鱼低垂着眼，眼皮不住地颤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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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那说好了！你不能谈恋爱！你绝对绝对不可以谈恋爱的！”
沉鱼有些僵硬地点着头：“嗯。”
程也枫笑道：“我也不谈恋爱，我高中就想读书，我们一起读书，学习，怎么样？！”
“嗯。”沉鱼继续点着头。
程也枫：“那……我们现在回家吧。”
“我……”沉鱼轻微地皱了下眉，“我想回我那儿拿点东西。”
程也枫小声啊了一声：“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沉鱼：“不回来了吧，我星期一直接去学校。”
程也枫：“你拿什么东西要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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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沉默了一会儿笑道：“粉哥，你怎么老对我那么好奇啊？”
“什么啊。”程也枫推了沉鱼一下，“我不能好奇吗？”
“不能。”沉鱼顿时敛了笑容。
程也枫一愣，又看见沉鱼表情一松：“跟你说笑呢，我就是……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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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的眼珠子一下往左看一下往右看，半天也没就是个什么出来。
程也枫：“好了我知道了，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说的也不一定是真话。”
“什么啊。”沉鱼啧了一声，“我就是想回小区看看那些叔叔阿姨，怕你觉得我矫情我就不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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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程也枫问道。
“不然呢？”沉鱼反问道，“本来早就该回去看看的，但是粉哥你把我照顾的太好了，就一直拖到现在。”
程也枫咳嗽了一声：“那你现在要走了嘛，我送你去车站。”
“好啊。”沉鱼笑着点头。
程也枫关上门，走到沙发上坐着。
坐了一会儿，突然就开始笑。
笑了一会儿又控制起表情来。
程于隽出来倒水，就看见程也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下笑一下不笑的，头上的长颈鹿晃晃悠悠。
程于隽偏过头，沉默地倒水，刚倒完水就看见程也枫一脸的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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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隽：“你干嘛。”
程也枫憨笑着摇头。
程于隽在心里叹了口气拿着水杯往房间里走，没走几步就被程也枫给叫住。
程于隽：“干嘛啊。”
然程也枫还是憨笑着摇头。
程于隽刚打开自家房间的门，又被程也枫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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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隽：“程也枫，你到底犯什么毛病。”
程也枫一脸“大人的事情你不懂”的笑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箍：“于隽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程于隽冷笑一声：“发箍。”
“不对。”程也枫将发箍拿下，又报以欣赏的目光，“这是沉鱼送的发箍。”
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维尼钥匙扣：“于隽啊，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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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于隽：“钥匙扣。”
“不对。”程也枫将钥匙跟钥匙扣扣到一起，“这是沉鱼送的钥匙扣。”
程于隽：“？”神经病！
程也枫：“于隽啊，那你知道抱男孩子的感觉是什么吗？”
程于隽冷笑一声：“你是在炫耀你抱了沉鱼哥吗？”
“我他……让你说出来了吗？”程也枫恶狠狠道，然后就推开自己的房间门，很是嚣张轻蔑地瞥了程于隽一眼。
程于隽：“操？”
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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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傻，逼程也枫傻，逼程也枫傻，逼。
程也枫关上房间门，将发箍放在桌子上，再是踹了拖鞋就倒在床上，半晌，他突然抱着被子来来回回翻滚了好几圈，最后才在被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沉鱼身上总是香香的，无论用什么沐浴露，他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被子上似乎也残留了他的味道，程也枫抱着被子，就好像抱着沉鱼一样。
沉鱼很瘦，但抱起来的手感很好，软软的，让他忍不住越抱越紧。
程也枫深呼一口气，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扣，但一想到商场里的拥抱就忍不住想笑。
“程也枫，你真的太有种了！”
“你他妈就是个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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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你真的太有种了！你真的太他妈有种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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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一路打着招呼上楼，他推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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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一根烟叼着，火光猝然地亮，只烧出些星火。
他轻呼一口，烟缭绕着烦闷，敲着未被打开的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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