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笑道：“粉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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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打开门时，程也枫就闻到了里面的酒味，眉头皱了下：
“你喝酒了？”
沉鱼扶了下额头：“我也不知道谁把玻璃瓶里的饮料换成了酒，不小心就喝了，酒量不太行，一直睡到现在。”
程也枫总觉得沉鱼看起来有些奇怪：“那你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沉鱼手指不自觉地屈了屈：“可能没电了吧，我醉了好久，你给我打电话了？”
程也枫：“我都快把你手机打爆了。”
沉鱼觉得头还有些痛，随便应了两声：“我去拿手机。”
程也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客厅太干净了，沙发旁的垃圾桶里也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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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才知道哪里不对劲，程也枫走到厨房，厨房的垃圾桶里只有一团纸，他迟疑了一会儿，打开了冰箱，里头什么能吃的都没有。
所以沉鱼是一直没吃饭？从昨晚到现在？
程也枫关上冰箱后，沉鱼也拿了手机出来，看了下未接来电，又翻了下信息。
“粉哥你这个……程于隽想你了，是什么暗示吗？”沉鱼回了个问号。
程也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了句：“你吃饭了吗？”
“吃了啊。”沉鱼不慌不忙道。
程也枫：“那你吃了什么？”
沉鱼：“就随便吃点呗，我又不挑的。”
“就是觉得沉鱼哥还挺腹黑的……”
沉鱼这个人，长得就很乖巧，总让人想亲近，看起来跟谁的关系都很好，他脾气好，从不会跟人生气，无论谁对谁错他都是第一个低头。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所以不会生气，所以无论是非与否都可以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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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一点，就是这样，反正我沉鱼谁都不在意。
程也枫走到沉鱼眼前，沉鱼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狼狈，客厅的窗帘一直紧闭着，屋子里灯还是程也枫进来时开的。
半晌，程也枫才开口：“我还没吃，陪我去吃个饭吧。”
沉鱼笑道：“难得啊粉哥，你居然会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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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视剧看忘了。”程也枫没好气道，“走了啊，没什么事了的话，吃完就跟我回家。”
沉鱼点点头，走进电梯后又问吃什么。
“想喝粥。”程也枫说完就看见沉鱼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干嘛。”
沉鱼偏过头：“粥挺好的，养胃。”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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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点了两份皮蛋瘦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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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很烫，沉鱼小口小口地喝着。
“我不是很希望你这么把沉鱼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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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的手一抖，勺子落到粥里。
沉鱼：“粉哥你怎么了？”
店内的光线暖黄，腾腾热气熏化了刚硬的线条。
程也枫很想问沉鱼，一个人在家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就这么喜欢折腾自己的胃。
可想想也知道沉鱼不会说实话，只会随便敷衍过去，或者风轻云淡地说些半真半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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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程也枫真的好奇死了。
“粉哥？”沉鱼又喊了一声。
程也枫缓过神：“喝你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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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你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程也枫板着脸：“我哪有不开心。”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跟我联系，所以不开心了。”
“你他妈……”程也枫在桌子底下踹了沉鱼一脚，“对，我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怎样，你知不知道我从八点就开始担心你啊，我就问你，什么酒啊能醉一天，手机还他妈关机，我信你他妈的没电，从昨晚开始就没吃饭了对不对，我他妈不来你打算饿死自己是不是，胃病就是你自个儿给养的对不对，什么毛病啊你他妈这么折磨自己干嘛啊，我**妈的，气死我了靠，你他妈别跟我扯别的。”
程也枫越说越大声，沉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帮忙顺毛。
“你说话啊，你他妈平常鬼话不是最多了吗？来继续编啊，继续骗我啊。”
沉鱼摁了摁太阳穴：“你先别急啊……”
“我他妈还不急？你他妈都要把自己折磨死了我什么还不急？”
“这两个哥哥在吵架诶——”
稚嫩的声音传来，一个小女孩儿吃着棒棒糖，含糊不清道。
“我才没有跟他吵架，是那个哥哥惹我生气了。”程也枫解释道。
“没有吵架你怎么还这么凶他，姐姐说要对喜欢的人温柔一点。”
“我……我……我跟这个哥哥只是好朋友，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是喜欢吗？”
“懂啊，这个哥哥长得那么好看，我就很喜欢。”小女孩儿爬上沉鱼身边的沙发，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递给沉鱼，“给你吃，姐姐说遇到喜欢的人，要把好吃的糖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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