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程于隽：“也枫啊，我要买仙女棒——”
程也枫：“你看我干嘛，我两个月的零花钱都给你了。”
程洋度摆弄着自己的相机：“你们两个又打赌啦？”
姜安韵在一旁翻动着程洋度的行李：“我记得也枫的赌运一直很差来着，好像从小到大，就赢过于隽一次吧。”
程于隽一想起那次的“错误情书”事件就觉得无语：“谁能想到会有人把挑战书装进粉红信封里，内容还这么迷惑。”
姜安韵将箱子翻了三遍：“程洋度，你没有给我带礼物吗？”
程洋度：“北极熊是真的带不回来。”
姜安韵：“你以前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的，呵，懂了，开始敷衍我了是吧。”
程洋度放下相机：“那你把手伸出来。”
姜安韵迅速将双手摊开。
“都这么大人了，还一点都不矜持。”程洋度从口袋里不知道掏出了什么，手紧紧地握着，“来吹口气。”
“呼——”姜安韵吹了口气，“北极还开了魔术速成班吗？”
程洋度一笑：“看后面。”
姜安韵转头：“什么也没有啊，你忽悠……”
叮的一声响，姜安韵回过头就看见一条骨链。
香槟金，切面的极光宝石。
秋香黄昏，薰衣黎明。
带着温度的光晕。
程洋度：“北极太大了，只能给你个冰山一角了。”
“搞什么啊。”姜安韵拍了下程洋度的手，“是不是因为你以前不管礼物藏在哪儿我都能找到，哎哟，我们老程真是费尽心思对我好哟。”
“他们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黏糊啊。”程于隽摇着头，看见程也枫杵在那儿发呆。
“哥？”
程于隽用手在程也枫眼前晃了晃，程也枫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
程也枫：“我……”
相似的画面在眼前重叠。
“喜欢吗？”
言语在喉咙间上下不定。
程洋度：“于隽啊，你这分数，真的好低啊。”
程于隽：“……”呵，他是我爸他是我爸他是我爸。
程洋度又看了看程也枫的成绩单。
程洋度：“也枫啊，作文是不是又没拿到及格分啊。”
程也枫：“……”呵，不可弑父不可弑父不可弑父。
程洋度将成绩单收好，又从房间拿了个袋子出来：“差点忘了，也枫的礼物还没给。”
“你这孩子一点都不积极，矜持跟个小姑娘一样，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于隽就是个风风火火的。”程洋度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相框，“本来我是想给你买个冰雕玫瑰，祭奠你死去的青春，不过想了想总觉得你更需要这个。”
程也枫接过相框：“你是不是又洗了很多我的黑照。”
程洋度笑道：“其实我本质上是一个浪漫的人，毕竟照片除了记录和回忆的功能外，还能让人在不同的阶段感知到不同的情感，可以判断念旧到底是执着还是释怀。”
“老程你别跟哥说那么深奥的话。”程于隽从桌子上拆了一包薯片，“快坐下来一起看流星雨。”
程也枫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相框，放进了房间的抽屉里。
墙壁上都是过往的照片，绿荫白发的那张格外显眼。
“我想起你那张照片了。”
“你染成白发的那张。”
2
烟花、爆竹。
热闹、欢愉。
夜幕与白昼恍惚间交替。
“你又输啦！”程于隽往程也枫的脸上贴了条餐巾纸，“也枫啊，放弃吧，就你这赌运，三把炸都救不了你。”
程也枫冷哼一声，给李知退发了个消息。
【是枫不是粉】：帮个忙，说句程于隽必赢。
【退步是名字决定的】：？
【退步是名字决定的】：程于隽必赢。
【退步是名字决定的】：是这样吗？
【是枫不是粉】：谢了。
姜安韵伸了个懒腰，把位置让给了程洋度：“于隽赌运太好，我也打不过她，老程你来接个手。”
“老程啊，输给女儿不丢脸哦。”程于隽帮忙洗牌发牌，“哦豁老程，第一把就拿到地主牌啊。”
程洋度理着牌：“运气不太好啊。”
一分钟后。
程也枫微笑着接受着程洋度的贴条。
程于隽面无表情地接受着今晚的第一张贴条：“你这个老狐狸，刚刚还说运气不好。”
程洋度笑道：“我是在说你们俩，运气不太好啊。”
半小时后。
程也枫强忍着笑意接受着程洋度的贴条。
“程也枫你是人吗，我们是农民队的，输成这样你有那么开心吗？”
程也枫：“单纯因为你输了而开心。”
程洋度：“于隽啊，输给爸爸不丢脸哦。”
程于隽越想越觉得玄幻：“为什么老程你每把都发到地主牌，不行，这把让程也枫洗牌。”
十五分钟后。
程于隽冷笑着接受着程洋度和程也枫两个人的贴条。
程也枫：“于隽啊，输给哥哥不丢脸哦。”
程于隽：“妈——我不要跟老程玩啊——”
七分钟后。
程于隽无语地接受着姜安韵和程也枫两个人的贴条。
她的脸，已经没有任何空隙了。
不断的失利，已经让她面目狰狞。
程于隽：“程也枫你斗地主不是卸载很久了吗？这难道叫厚积而薄发？”
程也枫一愣，得意的表情顿时僵住，讪讪道：“可能……”
“程也枫……”
“它的魅力就这么大吗？”
电视里放着春晚，声音刚好，沙发上正好坐了四个人，程于隽撩开眼皮上的贴条笑得不能自已，程也枫偶尔也笑，他每次笑的时候就习惯性看自己的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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