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退回到房间后就又打起了游戏，打到一半纪春晓拨了个语音过来。
李知退接通了语音，继续打着游戏。
纪春晓：“在打游戏？”
李知退：“嗯。”
纪春晓一笑：“这么冷淡啊。”
“不是。”李知退躺到床上，“来了个烦人的表哥，还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被恶心到了。”
纪春晓：“我们知退还会这么说话啊，看来这个表哥是真的很烦啊。”
李知退叹了口气：“我爸还总说我小心眼，总说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可我就是看见他就恶心，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讨嫌的人，我的讨厌难道表现的不够明显吗？他居然每年都要凑上来。”
“嗯……”纪春晓沉默一会儿，“我们知退真是有进步了，‘严于律己宽以待人’都能那么顺畅地说出来了。”
“还好啦。”李知退笑道，他翻了个身又趴在床上，“我跟你说啊，我觉得我已经很够意思了，他来我都出去跟他打招呼了，但我爸还觉得我没诚意，我怎么可能有诚意啊，我那么讨厌他还对他笑哈哈的，那不是叫虚情假意吗？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老觉得所有事都能翻篇，我都没话说了。”
纪春晓：“看来我对象很有故事啊，这个表哥到底做了什么呀，让你这么讨厌？”
“其实我也没什么印象了，以前我跟他关系还挺好的，我还老跟在他后面，后来他干了坏事全推在我身上，我爸也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骂了一顿，听起来就是件小事啦，但是我就是不乐意跟他玩了，那种整天带着我玩对我笑嘻嘻的人突然眼也不眨地把事情都推在我身上，实在是太可怕了。”李知退说道，“或许他是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
“李知退，出来吃饭。”钱敏英敲着门。
“来了——”李知退应道，“那我先挂啦。”
中饭似乎是昨晚的剩菜，李知退入座后的第一眼就问了句：“我们家破产啦？”
钱敏英瞪了李知退一眼：“怎么？昨晚的菜不好吃啊。”
“也不是不好吃啦，就觉得做菜的法国厨子好像不太专业。”
还在看报的李溯京突然笑了一声，又马上掩盖性地咳嗽了两下。
“爸，你怎么还不过来吃饭啊？”李知退问道。
李溯京端正了身子，没有说话。
“你爸这么个正义凛然的英雄不配跟我这种睚眦必报的人吃饭。”钱敏英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起饭菜。
3
一天了，沉鱼真的一条信息都没有发来。
程也枫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不知怎么的手机就砸在了脸上。
“嘶——”程也枫摸着脸，“操。”
他不知道打开了多少次聊天界面，但多余的信息一条没有。
“你居然真的一条信息都不再给我发了？”
“我都没回你！我生气了你看不出来的吗？”
“真是气死我了！”
程也枫气得头疼，转念一想又泄了气。
也对，沉鱼又不止他一个朋友，哪会像他一样在意这种事。
程也枫侧着身子，沉鱼不在旁边，总觉得床空了很多，他习惯性地就睡在外侧。
这个年，比往年过得都要没劲，他干什么都觉得少了沉鱼。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哪里都是沉鱼的气息。
琐事翻江倒海地重现，他连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程也枫点开对话框。
要不先原谅沉鱼这次吧。
其实主动发信息并不能证明什么不是吗？
可能沉鱼去拜年了，一整天都很忙所以没想到这些。
“在干嘛？”
程也枫将字打上，又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发送。
他要是主动找沉鱼，可又得狗叫一星期啊。
可是，他要是不主动找沉鱼，沉鱼这浪逼根本想不到自己啊。
烦死了！叫就叫吧，一回生二回熟。
程也枫用力地摁下发送键。
一秒、两秒、三秒。
“你要死了沉鱼，居然还不秒回我！”
程也枫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才放下手机。
他盯着头顶的灯，目光发散，道道重影。
程也枫已经数了二百七十三个数了，沉鱼那边还没有回音。
窗帘还没拉上，还能看到外头的光亮，一簇一簇像拥挤的无趣。
“我想你了。”
“沉鱼。”
“我好想你。”
“真的。”
“特别想。”
程也枫嗤笑一声：“你都没打喷嚏的吗？”
4
姜安韵：“妍之啊，这游戏怎么玩的啊。”
程洋度：“对啊，顺便教教我。”
姜妍之看着眼前抢走自己游戏手柄的两个人：“请你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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