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沉鱼还在继续激将着。
入这深渊极乐堂，一起无法自拔地享受。
现实虚构徒有其表的梦，试图掩盖不切实际的引诱。
抽、动。
放肆。
喊着名字。
目光里是神魂颠倒的万物。
同真实一样的冰凉，沉鱼身上的温度总是那么低。
像他永不为人撼动的冷静。
随意，轻飘飘地揭过生活的折角。
抚平、熨慰。
皆是乖张的草莽和潦倒的倔强。
3
双腿缠在腰间。
迎、合着。
碰、撞着。
程也枫喜欢看着沉鱼的脸。
看着他眼角发红，嘴唇微张，一副受尽欺、辱的模样。
抽、出再全数地没、入。
顶峰白雪皑皑，落梅尽数地开。
深海压迫，窒息地吻拥。
凉风在山峡间盲目地乱窜。
落日饮酒，醉不着边地让各处红。
冬季没有温度，雪层层地覆。
钻木取火的速度。
捉摸不定的话语，欲拒还迎。
没有分毫的受不住。
偶尔关切的温柔倒被说成体力不支的借口。
刺激换来凶猛。
莲花意图云淡风轻地坐落水底。
端庄地催促着池塘起伏不定。
澎湃。
花枝乱颤了庭廊静守。
口中含香。
满是流水落花。
思绪更加混乱。
现实供不应求的给予。
梦境一致于追随现实的口径。
全然不顾。
被要求放纵。
“爽吗？”
污言秽语没学透彻，只是单调地问了一句。
空气里全是沉鱼的味道。
温和凛冽的香，向日葵汲取阳光。
“爽、死了。”
带着笑，勾着迷途知返的人覆辙重蹈。
轮回演示。
言语单薄。
重构的犹豫再一次瓦解土崩。
程也枫以为自己对这种事永远不会不感兴趣。
他第一次的接触，是在程于隽反复告知要放大音量的视频里。
男人粗犷的长相和女人异常刺耳的喘息。
他被迫长大。
揠苗助长的后果就是他在厕所干呕。
像看了几秒的恐怖片。
他对这种事避之不及。
他像是真的过敏。
直到沉鱼第一次出现在梦里。
像是在帮忙脱敏。
这是第二次。
成效见的太快。
他像是天然的脱敏剂。
沉鱼总是无辜地闯入他的领域。
害他着迷，还妄图沉沦不醒。
诱导他的求知欲又含糊不清。
含糊不清的言语又误导他是不可或缺的特殊唯一。
时而亲近时而疏离。
游刃有余地处理尴尬的话题。
这般令人无语。
这般令他无可奈何地痴迷。
痴迷于个性的鲜明，痴迷于处处温柔的言行。
痴迷于活得明媚的沉鱼，他只敢将小心思偷偷摸摸地进行。
他程也枫是个不擅交际，脾气暴躁，长相凶狠，作文还他妈拿过零分的人。
他配不上沉鱼。
情绪在梦境里一览无遗，他近乎执拗地想要占有沉鱼。
猛烈。
不管不顾地冲、击。
倾泻暴雨。
被冲刷，到处是凌乱的痕迹。
呼吸，尽量让胸腔平定。
茫茫月色，他看见沉鱼勾上他的脖子，听到那恶魔般的轻语：
“你完了，程也枫。”
叫嚣延续，在吹拉弹唱的欢愉。
“我完了。”
4
生物钟习惯性地催人醒来，程也枫看着天花板，目光放空，梦里的情形让人难以清醒。
只要稍稍一回忆，细节便到处可寻。
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手机，看见沉鱼已经回了信息。
【狗】：在无聊。
程也枫握着手机，食指在手机壳上扣了扣。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程也枫……原来你这么下流。】
程也枫蜷缩着身子捂着脸，他居然对梦里的沉鱼……
“操！”
他不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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