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也不会说实话啊，鬼话连篇的，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总是那么随便……”
“那你也不能这么乱想啊……”沉鱼的头抵在程也枫的胳膊，“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
程也枫没有说话，就是心跳莫名的快。
辞藻堆砌不敢言说情绪，不敢细想，不敢多问，只等着时间来揭过。
“沉鱼……”
“嗯？”
“你……你对我……不是，是我……我……，操，没什么。”
3
陈连明交女朋友了，还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真的假的，长什么样啊？”沉鱼好奇道。
薛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等会儿去交作业的时候看就知道了。”
“有道理。”沉鱼点点头，继而对程也枫说道，“粉哥快写作业啊，等会儿我们去办公室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程也枫觉得有点无聊。
“陈连明可是出了名的相亲一个黄一个，这很有可能是他的初恋啊，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不好奇。”
半小时后。
“请进。”办公室里传出声音。
“也枫和小鱼啊，今天交作业那么积极啊。”陈连明一脸看透的表情，坐在椅子上，他的女朋友坐在一旁，是个带着眼镜文文气气的女人。
“我们交作业一直都很积极啊。”桌子上有好几叠作业本，沉鱼看到任甫多的名字，就把作业本夹了进去。
“陈老师再见。”
沉鱼关上门，跟程也枫跑开一段距离。
沉鱼：“原来陈连明喜欢这个类型的。”
程也枫：“什么叫这个类型。”
沉鱼：“我以为陈连明会喜欢那种活泼的，原来他喜欢文静型的。”
“那你呢？”程也枫顺着话题问道，“说实话，不许再乱说。”
沉鱼想了一下：“就……温柔啊，看着就很舒服的那种长相，然后有才艺，跳个舞都能当领袖的，然后好说话，做什么事都让人觉得很可爱吧。”
“自恋狂。”程也枫越听这些描述越觉得沉鱼在夸他自己。
“哪有，我可不温柔。”沉鱼说着就搭上程也枫的肩，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你又干嘛。”程也枫已经见多不怪了，只是每次都想无奈地叹口气。
“粉哥，我记得你之前好像喜欢品如来着。”沉鱼拍了拍程也枫的肩。
“那是你在乱说好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品如了。”
“那你这条件也太高了。”沉鱼的手慢慢地往下移。
程也枫很是无语地看了沉鱼一眼，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捏了一下。
程也枫：“……”
沉鱼捏完就玩命地往楼梯上跑，程也枫也玩命地往上追。
夜自修实在太安静，只有纸张与笔尖缠绵的音调。
程也枫追着沉鱼上了天台，喘着气，打算将沉鱼就地正法。
天台的风有些大，嘭的一声将门带了上。
程也枫：“……”
天台的门是只能从外头推开的。
“没事的粉哥，我们夜自修一直没回去，肯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沉鱼在一旁宽慰道。
“你没事往天台上跑什么。”程也枫试着扣了扣门缝，没一点用。
“你在后头追我追的那么紧，我跑着跑着就上来了。”
程也枫又扣了会儿门，实在是扣不动，放弃了。
沉鱼往围栏那儿走，边走边伸了个懒腰：“就当是呼吸空气了。”
程也枫叹了口气，也跟着沉鱼走。
“今年的春天来得真早啊。”沉鱼看了眼围栏，就将手插在了校服口袋里，“你说我们晚上能看到流星吗？”
程也枫：“怎么？你要许愿啊？”
沉鱼：“嗯，有点想，万一实现了。”
程也枫：“什么愿望啊？”
沉鱼仰了仰头，看了眼程也枫，笑了下又正过脸：“我希望程也枫说话算话。”
程也枫听得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沉鱼：“这不是希望你不要做个感情骗子嘛。”
“你才感情骗子呢，你要脸吗？”
“你不是从来不会对什么事从一始终的吗？经常就是一时兴起，觉得新颖所以好奇，等你厌倦了，你就连碰都不会碰了。”沉鱼说道，“随便说说啦，就是想起你手机里那被卸载的斗地主。”
程也枫：“你妈。”
天台的夜色被底下的楼灯搅和，车水马龙的晚间隔在墙外，远处的红绿灯交换，人群的热闹被鸣笛覆盖。
4
“粉哥，你那天的烟花棒是哪里买的？”
“就你们小区外头的一个小店。”
沉鱼：“可我们小区外头的小店不让卖烟花啊。”
“是个老爷爷偷偷拿给我的，说是本来买来跟他孙子一起玩的，但是他孙子更想跟朋友一起玩，就卖给我了。”程也枫说着还感叹了句世态炎凉，“这个不孝孙。”
接着沉鱼就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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