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星期放学了我们去雁姐那儿看看吧。”胡琳琳说道，“要不要把一哥叫上？”
任甫多推了把薛朋：“月月，你去跟一哥说。”
薛朋很快就回来了。
“一哥一脸出神地看着雁姐的位置，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说‘我以前经常去沉鱼家的’，说完又露出了痛苦的笑容，说‘可惜我再也不能去找他了’。”
“……”
3
程于隽知道沉鱼跟程也枫提分手的时候，震惊了很久。
“不可能啊，沉鱼哥怎么可能跟你提分手呢？不可能啊？就算你无理取闹不解风情多愁善感死性不改，沉鱼哥也不可能跟你提分手啊。”
程也枫拿出手机，翻到沉鱼回复的那一条。
但程于隽还是觉得不大可能。
“沉鱼哥看着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跟你分手了？”
“大概他突然想明白了，反正我就是个无理取闹不解风情多愁善感死性不改的人罢了，不值得留恋的。”
程于隽讪讪地笑了下：“哎呀哥，我没想攻击你啦，我只是为了前后语境的通顺而已，你觉得分手这事儿吧，还得当面说清楚的好，你还是找沉鱼哥好好说说吧。”
“怎么找……”程也枫翻动着信息，“我给他发了那么多，他一句都没回我，他根本就不想跟我讲话，不想见我，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牵扯了。”
程于隽看着程也枫现在这个样子，有些发憷：“哥，你不会想不开吧？我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啊，虽然我总是说如果你对不起沉鱼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啊之类的胳膊肘往外拐言论，但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肯定是要劝你天涯何处无芳草的，要不你先去屋里哭一会儿吧，我可以带几个月的耳机，分手嘛，哭出来就好了。”
程也枫没有讲话，沉默着就进了房间。
他倒也不觉得想哭，只是那么多天过去了，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似乎沉鱼还坐在他身旁说话，依旧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耳边也是沉鱼的声音，清亮，爽朗。
他玩手机的时候，沉鱼就总会凑过来问自己在看什么。
沉鱼最喜欢躺在他怀里讲话，还喜欢挠他痒痒。
总是说“粉哥，我们以后……”
他们说了很多以后，怎么会就这么分手了呢？
好像做梦一样。
屋子里闷得慌，程也枫又不想去客厅里坐着，便拉开窗户，坐在了窗边。
外头的空气，闻着才好受些。
沉鱼也很喜欢坐在窗边来着。
程也枫扯了下嘴角，听见房间门推动的声音，便回头看了一眼。
程于隽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还没等程也枫开口，程于隽就大喊：“哥——你冷静啊！这可是二楼！死不了人的！最多半身不遂，你可千万不能在轮椅上度过下半辈子啊！”
程也枫一听就知道程于隽是误会了，刚想下来，脚底一滑，身子就往后倒去，他赶忙扯出窗帘，稳住了身形。
程于隽又在那里大喊：“哥——不要啊哥——你快下来啊哥——你别想不开啊——”
“我没想不开……”程也枫从窗户那儿下来，手放在书桌上，摸到了什么东西，程也枫顺势拿在手上，是一把水果刀。
他昨晚拿来削苹果的。
“哥——你把刀放下——你放下啊——”
程也枫拿着刀摆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拿来削苹果的……”
但程也枫的解释都被程于隽的尖叫声给掩盖了。
程于隽眼疾手快地就来抢程也枫的刀，程也枫习惯性地就是一收手，程于隽又抢，程也枫拿胳膊一挡，拿着刀的手举过头顶：“你冷静点好不好，你这样抢很容易被误伤的……”
程也枫正说着话，姜安韵就走了进来。
“你们俩兄妹又吵……”姜安韵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程也枫拿刀对着程于隽，又是一声尖叫，“啊——也枫啊——你冷静啊，她可是你唯一的亲妹妹啊——你别冲动啊——”
程也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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