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方一婷指路下，两人来到了一处宵夜档。
这宵夜档挺火，粥粉面饭都有，还有叉烧。
东区往近郊位置，已经开始施工改建，这里人流量不少。
这里人多，十字路口人少，衬托之下，十字路口那边更加荒凉。
方一婷进来时，瞄了一眼窗口。
窗口下，老板在熟练地剁着肉食，窗口上，吊着叉烧、熏肉、卤煮，香喷喷浓郁的肉汁缓缓滴落，看着就令人胃口大增。
店铺里外，飘着各种香气。
楚夕一摸肚子，他好像又饿了。
三碗半生熟的倒头饭下肚，就三个小时不到，竟然饿了？
果然，自己不是人啊！
一天要吃好几顿，接近七八个人的饭量，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现！
“老板，先来两碗叉烧饭！”楚夕对老板说。
“……”方一婷喉咙咽了好几下，表情拧着，一副恶心想吐的模样。
随后，两人落座。
楚夕看了看手机时间，皱眉说：“哎呀九点五十多分了，搞定这里，我就得回家了。明天惠邻市一模，我可不能迟到。”
“你真的是高中生？这么晚不回去，家里人不会担心的吗？”方一婷勉强咧嘴一笑，“要不先送你回去吧，我已经好多了。”
“我爸妈是不会担心我的。张琳跟叔叔阿姨，他们肯定担心，只是已经习惯了。”楚夕摇头，“他们不担心我有危险，是担心我惹事。”
“你经常惹事？”方一婷迷迷糊糊跟他出来，一路上所见所闻，让她一颗心七上八下。
就半个小时，这高中生已经揍了两只小鬼。
踩扁了三头恶鬼，还将一头恶鬼脑瓜子当足球踢飞。
包括她门外的两头白色人影，以及电梯恶心鬼。
方一婷的恐惧已经消散差不多，无他，因为恐吓她的鬼物，基本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吓跑。
那些恐怖的鬼物，在高中生脚下求饶，让她看着觉得惊悚的同时，也有出了口恶气的痛快。
想到这里，方一婷又笑了起来。
“没有，我好学生一个！”楚夕连忙否认，“南省十佳学生，从幼儿园开始到高三，每个学期三好学生奖项从未失手，品学兼优，是所有同学爱戴的班长，所有老师喜欢的好帮手呢。”
“……”方一婷觉得他在吹牛，不想质疑，转移话题问他，“你黑眼圈怎么那么严重？”
“十几天没睡觉呗。”楚夕吩咐系统，解除了灵瞳，然后指着双眼说，“虽然有黑眼圈，但我双目，还是炯炯有神的吧。”
炯炯有神？囧囧就有你份咯。
“额……还好吧。”方一婷不好打击他，就问，“十几天没睡觉？你也是神经衰弱吗？”
“神经衰弱是睡不好，我是十几天，没睡过！”
“嘶。李医生说，几天不睡就会脾气暴躁，精神崩溃。十天以上不睡，会猝死的。”
“我也很奇怪啊？我没死，还吃嘛嘛香，试卷做得飞起，成绩没下降，人缘也挺好。”说到这，楚夕神秘地跟方一婷说，“所以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人。”
“……”方一婷无语。
人缘好？鬼才信！
第一次见面，方一婷就觉得楚夕，不良少年，虚弱的跟鬼一样。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一度尴尬，好在一会，数天前吓坏了她的一幕出现了。
“来了，就是她们两母子。”方一婷用目光示意。
楚夕往老板剁肉备饭的橱窗一看，果然看到，一女的抱着一小孩，走了进来。
女的面无表情，来到橱窗，她跟小孩，都是死死盯着眼前的叉烧。
然后……
然后她伸出长舌，直接舔着面前的一块叉烧。
吸溜，吸溜……
吸溜！
舔了这一块，她抱着小孩飘着移位，继续舔下一块。
吸溜，吸溜……
叉烧的肉汁，伴随着她吸溜的口水，滴答滴落。
笃笃笃。
那老板，继续在熟练地切着、剁着肉食，刀身一抹而过，盛着切好的叉烧，顺势铺在一盘米饭上。
然后他拉铃，服务员过去将备好的叉烧饭，捧到了楚夕面前。
吸溜，吸溜……
老板不抬头，顺手拿过一块刚被舔过的叉烧，剁剁剁快速下刀，一会，第二碗叉烧饭备好。
服务员将叉烧饭，捧到了方一婷面前。
“……”楚夕盯着眼前的叉烧饭，根本不敢下筷子。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刚才方一婷进来，就看了橱窗的叉烧一眼，就感觉恶心想吐了。
看到这种情况，楚夕胃里也是一阵翻滚！
“靠！系统，装配灵瞳！”
嘭！
他直接拍案而起，指着那母子骂道：“死鬼！”
然后跑出去，一脚将她踢翻在地。
方一婷愣住了，饭店中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那老板也是一愣，然后举着刀跑出来，拦在楚夕面前，哀求的语气问他：“这位同学，你是不是，能看到……”
“滚开！”楚夕伸手一抓，老板还没反应过来，手中菜刀飞出。
菜刀飞入橱窗，剁裂了刀板，稳稳怼入台面，然后老板整个人也被推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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