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捂着暖洋洋的胸口，懵了好一阵，又检查起自己原本脏兮兮的皮夹克：
干净得像是刚洗过一样，还带着好闻的香气。
他感觉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实。
“chica，真的……我艹，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真他妈简直了……”
杰克说了一堆语无伦次的脏话，又忍不住使劲儿扇了自己一巴掌。
“好好开车，Jacki。”
洛墨勉强打起精神，嘱咐道，指尖泛起了金色的微光。
神圣震击。
又是一次暖洋洋的感觉，杰克能感觉自己的脸在快速消肿，这治愈感是如此的幸福，以至于他又一次举起巴掌——
“jacki！”
我靠，这人是抖M吗！
洛墨炸毛了：“(＃｀皿´)你玩上瘾了是不是！我很累的！”
“呃，别发火妹子，我不试了。”杰克讪讪地握好方向盘。
至此，他才终于接受了这过于奇幻的现实。
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重要问题：
“妹子，我对死亡圣神发誓，一定为你保密，可你自己也要警醒着点，”
杰克皱紧了眉毛，
“夜之城的SB公司，就没一个好东西，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艹，小命玩完都算好的。”
“我当然知道。”洛墨闷声答道。
话是这么说，可佣兵这行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随着名气逐渐提升，盯住她的眼睛肯定也会越来越多，暴露是早晚的事情。
即使离开夜之城，就算回到原世界，万一不留神被人发现不对，也一定讨不了好。
人性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必须未雨绸缪。
现在，摆在她面前需要解决的问题，共三个：
1.低语耳鸣问题。
2.小丑人格问题。
3.圣光隐匿问题。
其中，1和2可以放在一起解决，即如果低语耳鸣不再犯，小丑人格就不会被触发。
导致低语耳鸣的原因是灵魂潜意识失控，并且肉体承受不住。
当时，墨秋，也就是虚空之书给她的建议，是加强控制。
可洛墨经过深思熟虑后，感觉从这方面下手完全是治标不治本，还不如考虑如何强化肉体。
强化肉体，若要依靠外力，那大概率是没戏的，圣光努力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让她打破身为人类的禁锢。
不是所有人都只用说一句就可以选择不做人的……
所以，外练不行靠内练，也就是肉体进化，或者说，细胞进化。
OK，确定了方向，这项问题可以告一段落。
下一步要考虑的，是圣光隐匿的问题。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与其藏一辈子，不如琢磨如何在自身暴露以后，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假如，她掌握了足以威慑全世界的力量……
洛墨隐约有所感悟。
进化与威慑并不冲突，或许在某个世界，她可以同时得到。
在之前的几个月里，洛墨在夜之城各处又发现了四张塔罗牌，分别为“女皇”，“皇帝”，“战车”以及“倒吊人”，不仅让墨秋吃了个爽，信息也空前膨胀。
据他所言，如果不是太离谱的世界，以他如今的力量完全可以走个来回，甚至还可以蛀穿时间虫洞，去另一个世界旅行的同时、保证本世界的时间不变。
好，回去先睡一觉，明天再做最后的决定。
“杰克，到家叫我，我先眯……”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嘀哩叮咚地闹腾起来。
“和，歌，子，”
洛墨一字一顿，语气冰冷得就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你到底有什么事？”
“咳，V，多塞特的事怎么样了？”和歌子不为所动，直奔主题。
“我没告诉你吗？”洛墨很生气。
“你说呢？”和歌子反问。
洛墨把手机拉远，调出短信，发现编辑好的内容依旧停留在编辑界面，确实没发送出去。
法克儿！
“……好吧，”她的气势弱了下去，“人救出来了，还活着，至少交给创伤小组的时候还活着。”
“那就好，V，你俩果然靠谱……就是细节上犯迷糊，”和歌子欣慰，“单子结了，至于钱……”
“转给杰克，”洛墨没好气，“要是再屁颠屁颠跑到你的弹珠店领钱，我就是狗……”
这时，忽然有两辆货车加速超过他们，一个甩尾，横过车身，彻底堵住了前行的路。
“艹，老子刚才就发现不对，娘的来者不善啊，”杰克嘴里骂骂咧咧，一个猛打方向盘，就想掉头跑路，“墨儿，抓紧……”
“杰克，停车。”
西伯利亚的寒风又回来了。
“和歌子，买卖又上门了，帮我派两个司机，地址一会儿发你。”
说罢，她挂了电话，提起双刀，开门下车。
“杰克，你不用跟来，看着就好。”
NCPD的巴里在某次闲聊中无意透露过：像这种主干道上的摄像头，其实都是便宜货，拍出来的画面都是糊的，更别说透视扫描一类的特殊功能了——
因为用不着，不会有黑帮脑残到在大街动手，如果有，那肯定不是他们NCPD管得了的。
追上来报仇的清道夫们妄图以货车作为屏障、在车内射击，这就给了洛墨机会。
她径直冲进车厢。
神圣风暴。
从外面看，车厢里只是亮了一瞬，就像有人突然打开了聚光灯又突然合上。
但是车厢里，血肉横飞。
洛墨牌绞肉机，实惠又彻底。
唯一没被波及到的是司机，他的死法相对干净一些：
被一刀削掉脑袋，临死前惊愕恐惧的表情化为了永恒。
对另一辆货车，洛墨也是如法炮制，只是过程稍微有些波折。
有个人想跑，被杰克补了枪。
至此，最后一位千里送人头的清道夫老铁也拿到了地狱直通车车票。
“杰克，你等着和歌子派人来吧，反正离我家也不远了，我溜达回去就行，祝你和米丝蒂约会愉快～”
杰克应了，又按耐不住好奇，问道：“妹子，我感觉你和和歌子……好像经常干这活儿啊？”
“也不能说经常吧，不过我想和歌子手里的货，开个瓜子二手车直卖网是足够了。”
也不管杰克听没听懂，洛墨向他摆摆手，就往家走去。
家门口的流浪汉尸体已经消失了，不知被哪位热心市民处理了，洛墨也管不着，踏进家门，她用最后一点精神给自己来了个清洁术，连衣服也没脱，径直倒在沙发上，抱着靠垫，就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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