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燃已经进去很久，四周谁都没有管主角的意思。季北站起身来，走过去叩了叩卫生间的门。
“刘宇燃。”
没有人回应他。
“刘宇燃，你在里面吗。”季北一只手已经拧开门把了，“我开门了。”
季北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有人准确地扑向了他，反锁了厕所的门。
刘宇燃喝了酒，整个脸却是白的，一双眼睛凌厉又绝望。他扣住了季北的手，凶狠又快速地吻住了季北的嘴唇。
季北毫无防备，身体被惊吓抽去了力气，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刘宇燃的脸近在咫尺，是梦里出现无数次的轮廓。但季北觉得毫无意思。
他正蕴了力想隔开他，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那个人的脸庞，滴进空气，滑进了他的领口。
那温度并不烫人，却让季北的心骤然柔软了起来。
季北的手抬起来了，那是投降和屈服的信号。他缓慢地，像在估量自己的勇气还剩多少一样，搭上了刘宇燃的肩膀。在刘宇燃周身几乎现形的悲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头发。
刘宇燃撬开了他的嘴，唇舌交缠之间，季北的腿软得七七八八。他靠在墙壁上，借着刘宇燃的力勉力支撑住自己。
世界像为他们剖开一个次元，门外的喧闹声隔了墙，听起来毫不真实。
他们分开，刘宇燃微喘着气，但他的神色却毫无破绽，那一滴温热的液体像是季北的错觉，
他们彼此沉默着，身体还靠在一起，之间的距离近到季北凑上去就能吻到，但季北无法动弹。
季北轻声说：“这次是你凑上来的。”
他看刘宇燃不说话，又补了一句：“你少跟我说什么醉了之类的屁话。”
刘宇燃低下了头，把头窝进了季北的颈窝里。他的声音嘶哑着，语气里罕见地带上了一点笑：“会记得的。”
刘宇燃的呼吸全数喷在了季北的脖子里，季北摸了摸刘宇燃的头发，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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