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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通过班级群加了程也枫的QQ，思虑了许久，发了个“粉哥好！”。这个哥代表了他对程也枫的尊重，这个感叹号衬托出他对此次对话的重视。
沉鱼发完信息就去洗了个澡，敷上面膜，再看手机时发现程也枫给自己回了个句号，不由得沉思。
他已经问过了，明高上一任校长退休是因为到了法定退休年龄，而程也枫故意引导他往这方面想，肯定是觉得郁闷成疾无可救药不想再让别人费心思去拯救他了，但沉鱼一向喜欢乐于助人。
于是他也回了个句号，为了表现自己跟程也枫的思维一致性。
二十分钟后，沉鱼拿掉脸上的面膜，擦完了身体乳，又看了会儿书，时针沉重地迈向十二点，沉鱼这才将书放到桌上，关上了灯。
沉鱼打开手机看了看，自己同程也枫的对话止步于两个句号，便也没再发什么，关机后放得远远的。
空荡的房间随着手机最后一丝光亮的失去而陷入黑暗，沉鱼先是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感受到睡意。
“晚安，沉鱼。”
他轻声道。
闭眼，侧过身子，在软糯的枕头上蹭了蹭，蜷缩成一团。
树梢的月堪堪被挂住，沉鱼只是勉强睡了一会儿便饿醒了，这才想起平常都是李知退到点叫自己吃饭的，今天下午李知退请假，自己就忘记吃晚饭了，这到了半夜才觉得有些饿了。
“好饿啊。”沉鱼自言自语道。
然而沉鱼只是咽了口唾沫，又在枕头上蹭了蹭，继续睡了回去。
第二天沉鱼早早地醒来，打着哈欠开始穿衣服，拉开窗帘，清透冰冷的晨光撒来，沉鱼白得像是刚从月光里打捞出来。
他眯了眯眼，向洗漱台走去，行走间，光顺势在他脸上眷恋，从眉峰滚落到唇间，不敢久留于澄澈的眼。
沉鱼刷完了牙，再用冷水洗了脸，才有些清醒过来。他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镜中人眉毛根根分明，鼻子挺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唇红齿白，瞳孔的颜色比常人要淡一些，脸上水渍未干，滑到下巴处，一滴滴地落着。
沉鱼用手在嘴角处往上提了提，眼里这才有了笑意。
“早安，沉鱼。”声音明亮，还带着些许雀跃，他笑着对镜子说道。
洗漱完向厨房走去，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只剩一袋全麦面包，沉鱼看了看日期。
“才过期一天……应该还能吃。”自言自语一番就从里面拿出一片嚼了起来，觉着没什么怪味道后便又拿出了一片嚼，给自己倒了杯昨晚剩下的冷水，将就着吃完了早饭。
“我这过得也太惨了。”沉鱼叹了一声，便拿起书包往学校去了。
同往常一样跟小区里的人道早，不过今日确实早了些，出门的时候同幢的刘姨还没出去买菜，王大爷刚开始打太极，林阿婆才踢着腿走了一半，连保安处的胡叔都还没来换班。
这大概是沉鱼来学校来得最早的一次，刚走完楼梯时恰巧在过道里远远地看到一个女生从他们班教室后门走出，沉鱼走进教室的时候里面也没有人，坐到位子上时看到程也枫桌子上放着一个粉红信封，信封外面还画了许多小爱心。
沉鱼忍不住拿起来观摩了下信封，心想这一定是程也枫那个粉红男人向女孩子购买的日常用品。
沉鱼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后门传来脚步声，沉鱼赶紧把这信往程也枫的桌板里一塞，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程也枫直直地走进来。
“早啊粉哥。”
“嗯。”程也枫低低地应了一声就拿起了刚刚买来的三明治。
“粉哥你刚刚去买早饭啦？”沉鱼趴在桌子上偏头问道。
“嗯。”程也枫拆了包装就吃了起来。
沉鱼看程也枫大口大口吃着三明治，便觉得肚子又饿了，不禁咽了下唾沫。
程也枫本来正好好地吃着三明治，余光里却看到沉鱼一直盯着自己，还动了下喉结，突然想到程于隽昨晚跟自己说越漂亮的男人就越不会找女人，便迅速转了个身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沉鱼原本想着望梅止渴，但程也枫却突然背过了身，于是沉鱼便往程也枫那儿凑了凑：“粉哥你再让我看一眼嘛。”
程也枫眉头一跳。
他为什么要再看我一眼？他要看一眼我的哪里？我坚实的后背还不够他看的吗？
虽然没有回头看，但总感觉沉鱼盯着自己的目光很炙热，于是就往旁边挪了挪，沉鱼也跟着挪了挪，沉鱼盯着三明治，程也枫却觉得他盯着自己的嘴，心里一个卧槽就摔下了椅子，沉鱼也跟着摔在了一起。
正巧走进教室的李知退：“……”
2
“粉哥你没事吧？”沉鱼从程也枫身上爬起来。
“你干嘛凑我那么近啊。”程也枫整了整衣服。
“就是觉得你手上的三明治看起来很好吃啊。”沉鱼解释道。
程也枫一愣，继而凶道：“那你也不能凑我那么近！”
“鱼仔你又没吃早饭啊？”李知退在一旁询问道。
“吃了两片全麦面包，算是吃了吧。”沉鱼趴在桌上，“不过我看那面包好像过期了，应该没事吧？”
“肯定没事啦，不要多想。”李知退轻飘飘地说道。
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来了，沉鱼突然觉得肚子抽搐起来，万般不情愿地去了厕所，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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