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沉鱼不喜欢自己也不可能喜欢别人。
直到现在程也枫才反应过来，沉鱼喜欢的是可爱的女孩子，是长头发温柔的女孩子，是软软糯糯会撒娇的女孩子，而不是自己这个凶巴巴的家伙，这个拿零分作文的家伙，这个暴躁总是条件反射说拒绝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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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就是喜欢谁都不会喜欢自己的。
“愣着干嘛呢粉哥，走啊付钱去。”
“你……”程也枫想问问沉鱼怎么突然要人家联系方式，怎么突然对人感兴趣了，但是好像又没什么好问的。
走到收银台，程也枫就愣住，怎么又他妈是那个齐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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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看见带着长颈鹿发箍的程也枫时微微地挑了下眉，看到旁边的沉鱼时就笑了下。
程也枫觉着齐照这个笑容有点怪怪的，结完账沉鱼又把头箍给程也枫带了回去，刚要走时程也枫听见齐照喊了声“哥——回头。”
程也枫下意识回头，就看见齐照举着手机。
齐照：“于隽一定很喜欢。”
程也枫：“……”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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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哥，你跟那位学妹好像很熟啊。”沉鱼在一旁说道，“她拍你你都不生气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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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给于隽看我干嘛要生气。”程也枫说道，“不对，拍张照片而已，有什么好气的，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发脾气的人吗？”
“诶粉哥你看——”沉鱼突然就转移了话题，指着前头的一个牌子，“我没看错吧，‘滚床单大赛’，明城国际真的越来越大胆了，我们快去看看——”
“不去。”程也枫甩了甩被沉鱼抓着的手臂，“你他妈又玩儿我，每次问点什么我还没怎么回答你就……”
“哇——要不要试试我草莓味的新唇膏……”沉鱼读起了牌子上的话。
“喂——我还没说完……”
“一等奖，小熊维尼和跳跳虎玩偶。”
“哪里？”程也枫也凑了过去，然而上头并没有写什么小熊维尼和跳跳虎，而是明牌钻戒一枚。
“沉鱼你他妈又瞎说。”程也枫锤了沉鱼一拳。
沉鱼收了收肩，笑道：“我之前听你妹说你特喜欢小熊维尼，没想到是真的啊，我怎么没在你屋里见着过。”
“那都是小时候了，小时候，我现在是个成熟男性，才不会像以前那么幼稚。”程也枫解释道。
“真的吗？”
一声清脆的响，小小的明黄色突然出现在在程也枫面前，是一个小熊维尼的钥匙扣。
程也枫看见沉鱼冲他眨了眨眼：“喜欢吗？”
商场里的音乐声揉碎在人群的熙攘里，光被拥挤成一条一条，有那么一束悄然从时光里溜出，在沉鱼的眼睛里待了好久。
目光打翻昂贵的香水，溢出的全是乱人心智的药。
“喜欢。”程也枫盯着沉鱼的眼睛说道，“特别喜欢”
沉鱼将钥匙扣放到程也枫的衣服口袋里，程也枫将手伸进口袋里将那钥匙扣攥了攥：“你什么时候买的，你不是一直跟我在一块儿吗？”
“我也忘了，可能就这几个月吧。”沉鱼笑着说道。
“哦对了！”沉鱼像是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点了下屏幕就转给程也枫看：“不得不说，那个女孩子的拍照技术还挺好的。” 照片里的程也枫只露出一张侧脸，高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下颌线，嘴唇微抿，带了一点委屈，他带着长颈鹿头箍，一点都不显得滑稽，反而多了种青涩懵懂，他低垂着脑袋，身子侧向沉鱼那头，单看照片，程也枫似乎正要抱向沉鱼，店内的光打得正好，阴影相互交错，像是偶然间想起的一场梦。
“你……是为了这张照片去要的人家联系方式？”程也枫干巴巴地问道。
“不然呢？”沉鱼将这照片发给程也枫，“难不成你觉得我对她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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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没有吗？你不就喜欢这种长发可爱的女孩子？”程也枫忍不住就想笑，用手按了按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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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吗？什么时候？”沉鱼一脸疑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我就随便说说你怎么比我还在意？”
“我没在意。”程也枫否认道，“我就随便问问，就……什么……你就没想过在高中谈个恋爱什么的？”
“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沉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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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程也枫又将那钥匙扣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着。
“感动到想哭的话，就来兄弟怀里。”沉鱼笑着，对着程也枫张开了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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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感动。”程也枫转身就走，沉鱼笑着耸了耸肩，收回双臂，往程也枫那儿走了一步，程也枫却突然回过身将沉鱼紧紧抱住了。
周遭一瞬间的低呼声，沉鱼听不太真切，似乎有汽水嘭——被打开了。
程也枫抱得很紧，好像每一块骨头都在用力。
沉鱼想着这冬天的衣服这么厚，还能听见心跳声，这么铿锵有力，跳个不停，但这个想法只是出现了一会儿，他很快意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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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这不是程也枫的心跳。
这是自己的心跳。
3（关于程于隽总在刷新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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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看到你哥了。”
【9】：“图片。”
【一个神仙】：“……”
【一个神仙】：“这真的是我哥吗？？”
【一个神仙】：“这真的真的是我哥吗？”
【一个神仙】：“这真的真的真的是我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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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头戴长颈鹿发箍的男人真的是我哥程也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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